“哼，”肖灿不等两位队员作出反应，冷笑一声说。“郭嘉队员又不是银行的职员，更不会随身携带验钞机，更何况队员们处理偷盗的案子，有你这个苦主自己认领就可以，在你提出异议之前，根本不会去核对钞票的真假吧？”
白总听肖灿居然分析得入情入理，知道无法辩驳，但仍然头一扬说：“哼，那谁知道！”
“你这番话，逻辑上完全说得通。”苏女范发话，“那你再说说他的B计划。”
“其实也很简单，现在的情况就是B计划的结果。”肖灿摊开一只手，左右转动了一下说：“我如白总所请，把他们事先准备好的假钱拿来，交给他买单，让服务员发现是假钱，白总则装成受害者报警。按照他的说法，真钱变成了假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我给他调了包。”
“所以肖灿，”苏女范面无表情地说：“你如果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就得拿出证据，证明这些钱在办公室内的时候就已经是假钱，而不是你让它变成假钱的。你能证明吗？”
你能证明吗？田风和洪流带着同样的疑问，目不转睛地看着肖灿那双逐渐暗淡下来的眼睛，心中再一次陷入绝望。
“你能证明吗？嘿嘿。”白总见肖灿说不出话，知道他肯定是无法做到，自以为阴谋得逞，经不住心头狂喜。
“不能证明的话，就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赶快认罪伏法，乖乖跟着这位美女队员回去蹲大牢！”老程认为大局已定，笑得无比灿烂。
“哎——！”仍然坐在原位上看戏的梅总突然看破红尘一般地长叹一声：“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事到如今，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还不如老实交代了，争取个宽大处理。”
洪流眉毛一竖，瞪着他大骂：“争取你妹呀争取！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田风老成持重地转向苏女范，低沉着声音说：“苏警员，你和肖灿不仅认识，也一起共过事，你应该了解他的为人，他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更不可能为了那点蝇头小利铤而走险。这件事情不管他能不能找到证据，我都相信他是被陷害的。苏队员就想想办法，帮帮他吧！”
田风说得恳切，苏女范为之动容。心中思忖：想不到肖灿这帮朋友，倒不是一般的狐朋狗友。
但作为一个郭嘉队员，在这种情形下，绝对不可能让别人怀疑她有所偏袒。因此她沉默了片刻，淡淡地说：“我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真相。肖灿，你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对你有利的细节和证据。”
听了这不咸不淡的答复，白总和老程更加得意，心中以为肖灿今天死定了。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田风和洪流的沮丧与痛心。
肖灿嘴角上翘，脸上的阴云一扫而空，再次露出明快的笑容：“苏队员果然是铁面无私。说到对我有利的细节和证据，我当然有很多。既然早就看穿了他们的诡计，我又怎么还会中圈套呢？我只不过是将计就计，让坏人自作自受罢了。”
他说着，一只手伸进裤子口袋，掏出手机。
白总和老程瞪大眼睛，惊愕之余，又感到害怕：他说的将计就计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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