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以为，凡人之于修士，如土壤之于凡人，根基之于大树。”
“是温床，是根基，需要我等保护。”
“但既为土壤，既为根基，便是踩在脚下之物，随意驱使之物，无需关心其本身的喜怒哀乐。”
“只需......将他们耕作，又或者修剪成适合我等成长的样子即可。”
清脆的几声鼓掌响起，白玉霓的声音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满意和惊喜：
“不错不错，此等秘辛的确未有宣之于书面。”
“你的确心细如发，悟性若仙。”
苏易面上带着九分谦虚和一分傲然的笑容，心中却在幽幽一叹。
怪不得连凡人对修行都这么魔怔，原来还真的是被人族修士定向筛选过的结果。
若他是个这个世界的土着，肯定也会对“渴望修行”视之如常，不知等到什么境界才能自行领悟。
妖族是会移动的妖丹培养基，凡人也不过是修士眼中会说话的草籽花籽。
云雾凝聚而成的“凡人”二字消散，继而转变为了“散修”而字。
秦艽那张苍老而歪斜的老脸在眼前闪过，那四条“免责声明”的背后意味在心中浮现。
苏易迎着白玉霓的赞赏目光，直言不讳：
“散修可能是邪修，而邪修一定是散修。”
“而我辈宗门修士，若是为了修行，若是为了需要......”
“即使屠戮凡间一城百城，即使杀得凡俗血如雨下，亦不会沦为邪修。”
“我等，就是尘世规则本身。”
清脆的笑声顷刻响起，白玉霓再次鼓掌良久，话语中带着心满意足的高兴：
“我徒玄天，有真仙之姿！”
“为师这争来的炼心任务，还是交回旁人去做吧。”
下一刻。
一句令苏易猝不及防的话语，从再次迈步靠近的白玉霓口中传出：
“好徒儿，快收了你这辟法神通，我现在就带你回归一峰庆祝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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