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优秀的探员，最重要的基本素养是什么？
也许是条令之上的忠诚？或者是拼死的精神？
都不对，学会聪明一点，才是最重要的。
要看某个人聪不聪明，在这个时代，单看活得够不够久就能知道——巴特觉得自己够聪明了，至少青山让整个联邦跟着它卖命，但唯独他可以从这场洪流中独善其身。
稽查流窜AI的道路极其漫长，缔造出那个家伙的孩子，巴特记得很清楚。清澈的眼神，第一眼完全分辨不出是男还是女，硬要说那次调查犯的一个小错误就是他误判了神千的性别，不过这也不重要不是么？至少这个在私立大学能以优异成绩读完硕士学位，并且能够以资助资金自主创造AI，本身就是个牛逼人，是男是女也不影响现在流窜AI混乱的局面。
不过一到极乐世界青山工业园区巴特就后悔了。这个曾经像是贵族子弟的帅哥，现在有一种陈年西班牙老火腿的独特韵味，面容沧桑却难掩年轻时的那股子英俊。
巴特摩挲着下巴，看着倾覆的高墙，像是被蚂蚁围攻的大型蜂巢——难不成这帮流浪者，都特么疯了？
“小丑，你怎么看？”
“用眼睛看。”
巴特冷笑一声，“你也可以选择向后转，高高的把你那个该死的屁股撅起来，用**看！”
小丑阴恻恻地笑了一下，“流浪者…这样的情况倒也在预料之内——还记得某个部族首领劫了青山的货吗？就那件破事，青山拿了人，这帮家伙肯定不愿意自己的老大蒙难。”
“啧……这要混进去就很难了啊。”
小丑指了指他胸前的徽章，“告诉他们你是联邦的探员，可以进去观光。”
巴特摆了摆手，“通道那件事……我还是觉得卡牌人那边在玩我们！”
“中间人，想也不用想都是些什么货色。要我说，拿钱，卖命，他们做这些还像模像样，配合工作……嘁！没把我们卖在双向通道上就已经很不错了，差点特么成真空罐头。”
巴特闷闷地嗯了一声，酝酿许久，边观察边说出了一句话，“小丑，你现在越来越不文明了。”
“让机器人文明，本就是很艹蛋的命令不对吗？先想想怎么进去吧！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估计KING应该并入了防火墙，天知道有没有除了流浪者之外的势力混进去，到时候遇见牛逼黑客，我们说不定都得撂在这儿。”
巴特点了点头，从西装里摸出一把手枪。
“真得撂在这儿？”
“按照风险评估，百分之八十——有种没？”
“有，干了！医疗保险刚交了，不怕，到时候记得给我买高级套餐，搞正规点……今天防暴小队那儿估计得排号。”
“屮。”小丑放下背后的枪支，“走呗？”
……
代码协议错误！
路泽观察着希望和对方黑客的攻防，这层防火墙的技术的确够硬，赛博网络世界中路泽用希望给的指令和这些黑客对攻，竟然还是有来有回的状态。
“修改协议！”
黑客周身全是涌动的恶意代码，意外的，路泽竟然觉得这些东西看起来并没有第一次见识到恶意代码的那种震撼感。
KING的恶意代码，几乎随手就能摧毁防火墙，黛拉的父亲在KING的面前也是鸡仔一般。
“网先的技术，该死——”
路泽不会操控代码，也不会根据对方的攻防进行相应地攻击措施，只能挥舞着以希望具现的银白色长矛劈开那些恶意代码，喘息间路泽凭感觉用这把仅存在于赛博网络世界中的武器对敌方进行攻击。
这就是好的防火墙，即使被保护者是一个小白，也能与这些青山的顶尖黑客打得有来有回。
而在路泽疲于应付之时，一个黑客一直在仔细观察着路泽防火墙运作的机理。
这就像是看一串计算数据中的漏洞，他也及时和旁边的伙伴进行信息交换。
“这家伙的技术…是和破碎网络的那些东西原理一致的。”
“旧网技术？怪不得。”
在路泽不注意的时候，两个黑客已经将防火墙的信息全部转载给了队友，本来还有一丝反抗余地的路泽，突然间感觉到那些恶意代码更加灵活了，速度极快！
这不是现实世界的反应，路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恶意代码像是毒蛇一般钻入身体，随着枷锁附身，手中的银白色长矛开始出现忽明忽暗的现象！
路泽暗道不好，可是自己传给金西的数据进度才到百分之六十，按照这个进度，防火墙“希望”会在进度还不足百分之八十之前彻底摧毁！
路泽卯足劲儿开始反抗那些恶意代码，他像是一头困兽一般，胡乱挥舞着手中的银白色尖锐长矛，可是一条粗壮的恶意代码很快直勾勾地扎入了路泽地胸口，路泽整个人身体颤动，头颅猛地低下！
大脑此时的感受就像是油灯最后一点燃料，无力，虚弱且痛苦。
隐没于黑色斗篷下的那名黑客声音模糊不清，发出了一声惊叹，“这么快？”
周围的队友也是惊诧不已，这可比预想中脆弱多了啊。
那名黑客冷笑一声，手攀附在恶意代码上，似乎想把路泽一路扯到自己的身前！
路泽像是一个破布娃娃一样，任由黑客拖拽着他往危险的地方拖入，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刚才对路泽防火墙技术进行分析的黑客皱眉观察着这一切，突然，他敏锐的感觉到了这家伙还在上传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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