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言又止的神情，在九妹看来根本就不是事，“九哥，我知道你能换身体，还有系统。”
“这？你咋知道的？”这可是秦九内心深处最大的秘密，他可是要死守一辈子的秘密。
“系统告诉我的，”九妹没有丝毫隐瞒，直接说了出来。
“你也能打开系统？”秦九追问道。
“不能，”九妹摇头，又补充道：“我在数据库里翻到的。”
“对了，伸出手来，我带你去一个有趣的地方，”九妹好似想到了什么，来到秦九身边坐下。
九妹的手掌开始变化，长出一条数据接口，连接上了秦九仿生人的数据接口，说道：“闭眼，我带你去个地方……”
对于九妹的骚操作，秦九表示看不懂，两个仿生人还能连接，就像两台电脑，他知道。
但两台仿生人互相连接后，还能去哪？
两台仿生人的接口相连后，秦九好似被催眠了一样，眼皮越来越沉重，缓缓闭上了双眼，四周陷入黑暗，一点亮光都没有。
等他再次睁眼时，周围还是一片死寂，伸手不见五指，除了不远处的一处亮光。
那是一栋亮着柔和灯光的小木屋，灯光从窗户与木屋缝隙中透出，照亮了木屋四周的空地。
看到这片荒野唯一的光源，秦九抬脚走了过去，相较于其他黑漆漆，冷风时不时吹来，黑影闪过的方向，他更愿意去小木屋。
待他走近后，已经有一人在门边等着他了，是九妹。
“九哥，快来……”
“这，”秦九看到九妹站在门边招手，他迟疑了，停下脚步，不知道这会不会又是一个陷阱。
考虑到很多影视作品中的诡异，都是这么诱惑人的，他才不敢上前。
不过，一想到是九妹带他进来的，如果九妹没把握的话，对方也不会这么做。
最后，他还是走了过去，九妹一把将他拉入小木屋，迅速关上木门。
刺啦——
忽然，门外响起一道利爪抓过木门的刺耳响声，惊得刚入木门的秦九一身冷汗，原来外面这么危险的么？
“那是什么？这是哪？”秦九疑惑问道。
“不知道，只要不离开木屋，就不会有危险，”九妹来到木桌旁坐下，解释道：“这里是精神世界，你的……”
“我的精神世界？”秦九麻了，怎么越来越玄乎，说好的走进科学呢？
他抬头打量这间布置简单的木屋，头顶一颗散发暖色灯光的灯泡，一张木桌，两把椅子，然后就无了。
什么席梦思大床，真皮沙发，冰箱，厨房，卫生间，统统没有。
他打开了系统，发现这里也能打开系统，除了系统，还有一个巴掌大的小人手办，一双眼睛，一部老式手机。
“难道跟精神力有关？你又是怎么回事？”秦九想到前不久刚遇到，有精神力的女人。
精神力已经化为实质，可以控物拿人，如果在强大一点，是不是就可以创造一个自己的精神小世界。
“我？”九妹手指搭在嘴边想了想，组织了秦九能听懂的语言，跟秦九解释道：“我就是一道意识，连接了你来到木屋，你又连接了系统，木屋来到这片荒野，这么说你明白么？”
“感情我还是有房一族？”秦九自嘲了一番，前世租房，今生还是租房，在这个虚假的世界，自己反倒成了有房一族……等等，虚假？虚拟世界？
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直接伸手进入体内，拿出来一颗篮球大小的光球，好似一个一千瓦的大灯泡，左看右看。
总感觉这玩意有点熟悉，这玩意该不会就是系统，吧？
还有一个等比例缩小的人形手办，看向手办惟妙惟肖的面孔，怎么看怎么像他。
还有那两颗眼珠子，以及一部老式翻盖手机，不就是阴阳眼，还有来电模因。
那这个人形小手办又是什么呢？
附身模因？
那自己又是什么呢？
“不，不对，”秦九想到附身模因的能力，他自己就是附身模因，那么这个人形小手办，应该是替身模因，也就是被他附身后的原主了。
原主的意识，应该就被困在这个人形小手办里。
按照这个思路推导下去，模因究竟是如何附着在人类身上的，就解释得通了。
模因附身的是身体，感染的是意识体，是精神力，而不是肉体。
怪不得没法研究，意识体与精神力这么高深的玩意儿，对于人类来说还太早了。
拥有强大精神力的人类，能进入自己的精神世界。
而他们没有强大的精神力，却能进入精神世界，完全就是取巧了，用了类似脑机接口的沉浸式虚拟设备，具现出了意识体，进入了精神世界。
相当于降低了进入精神世界的门槛，就算没有精神力，精神力不突出，也能想进就进，随时都能进入。
也就是说，虚拟世界跟精神世界的共通性，都跟意识有关。
那两台仿生人的算力，构建的虚拟世界，又是连通了谁的精神世界呢？
他们构建的虚拟世界倒是可以无限大，只要算力足够，木屋内就能无限大。
可在木屋外看来，就是一栋占地不过三十个平方的小木屋，相较于那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域来说，就很小了。
想到那片黑域，秦九看向了桌上的大光球，如果这颗大光球是系统的话，他们很可能连通了系统的精神世界，可它为何没有意识？
按理说，系统的造物仿生人都能开智，没道理能由虚化实的系统，没有意识？
被那种能量影响，这个世界出现了诡异，还有掌控特殊能力的人群，以及他抽出来的仿生人。
这些非人类的东西，或多或少都在往智慧这个方向进化，没道理身为系统，精神世界这么大，却一片死寂，没有一丢丢意识。
亦或者，九妹这个系统造物，就是系统意识的延伸，不然也没法解释对方一天就开智了。
这颗大光球也不是没有意识，就连诡异都能诞生意识，这颗大光球应该也有意识。
他能来到这里，就很好解释了大光球的主观意识。
至于这颗大光球的本体嘛，要是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小破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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