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当天晚上，王继业沟通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无一例外，全都拒绝。
要不是有广电的那张禁止《说句心里话》应用到商业演出的文件，恐怕浪心要赔个精光了。
原因么也很简单，假期中间，水军炒作的太厉害了，企业只认《说句心里话》这首歌，什么原九一最好的一首歌，最富感染力的一首歌，最能体现军民关系的一首歌等等之类的说辞。
这些还都是水军带起来的节奏，放之前，企业也没觉得这首歌有这么好。
三人成虎呗，传的多了，企业和老百姓都相信了，水军们说的对。
知道这个消息后，浪心娱乐董事长办公室里的盆栽换了个遍，保洁打扫卫生的时候，清理出不少泥土，带着烟味的土。
……
原九一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睡觉前已经让全自动拖扫一体机器人干活，房间里整体卫生还可以。
看了眼手机，两个未接电话，司文的。
原九一拨过去，熟悉的女声问道：“醒了？”
“嗯。”
“晚饭你怎么解决，还去公司蹭饭？”
“没想好，自己做吧，去公司没事，用不着再让司机跑一趟了。”
“我妈做的排骨，来不来？”
“去。”
滴滴滴，电话挂了，司文发短信过来，开车来接他。
一个小时后，原九一在花园小区门口看到她的红色SUV，沪AXXXXX。
副驾驶那一侧的窗户放下来了，带着墨镜的司文指了指方向盘，说道：“你来开。”
然后，原九一就看到驾驶座向后移动了一点，下降了一点。
司文按下安全带扣，双手一撑，两腿一翻，人已经到了副驾驶座上。
“年轻真是好啊，伸手敏捷。”原九一随口赞道，把从老家带过来的土特产放进后备箱里，开门上车。
座位正合适，不远不近，不高不低。
“开车可以啊，你平常还不喝酒，干嘛不买一辆？”穿着黑色风衣的司文，把副驾驶座放倒，红色尖头皮鞋一翘一翘的，很是惬意。
“从小苦日子过惯了，蹭公司的呗。”原九一目视前方，笑道。
“滚蛋，我可听老李说了，100亿的狗大户。”司文哼哼两句，听着语气开心的很。
原九一余光扫了一眼，皮鞋翘的频率更高了。
“那是估值，又不是现金。”刚好碰到了红灯，他挂上空挡，扭头笑道：“来，给我来个100亿的笑容。”
司文给了他一个“100亿”的脑瓜崩，就是没什么力度，起身打开车载音响，里面刚好放的是《向往》。
“听这歌，你开车小心点，别把车开沟里去。”
“魔都有沟么？”
“路沿石也不行。”
半路上，原九一又拐到超市买了箱好酒和几条烟。
到了苏河湾司文家里，杨玲递给他一双新拖鞋，笑道：“九一，怎么来吃顿饭，你还搭进去几千块。”
“按栾县的规矩，没出十五，还算过年，空着手不合适，叔叔呢。”
“做凉菜呢。”杨玲指着厨房说道。
原九一看了过去，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一手捏着瓷盆，另一只手拿着筷子在盆里搅动，给小料和蔬菜搅匀。
“司叔，过年好。”
他把烟酒放在客厅里，进厨房问道，顺带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外边看电视去吧，弄得差不多了。”司想倒是比上次热情了一些，点了点头，没让他干活。
“想干活？早了点。”杨玲也走到厨房把原九一拉到客厅，坐在沙发上聊家常。
没聊多久，电视里刚好是黑莓娱乐投放的《青藏高原》宣传片。
“这歌我听了，难度应该比《天路》还要大，文文估计再过好几年才能唱下来。”杨玲说道。
“明年就差不多了，至于演绎效果么，这辈子应该达不到向老师的高度，这歌民族味道太浓了，我唱不出来。”司文跟着哼了一段，音调勉强够得着，其他的还差一点。
“九一，你呢？”杨玲摸了摸闺女的红发，倒是挺满意她的谦虚。
“我更不行，声带太薄了。”
原九一唱了段副歌，和司文差不多，都是唱不出民族特色，能唱出青藏高原的高度，唱不出广度。
不过司文明显私底下没少下苦工，比年前在旧风情唱歌那一次，效果好了不止一点点。
貌似那首歌可以考虑下了。
“文，文文。”原九一刚想喊文姐，就看到对方脸色一红，他想起来上次来的时候，司文专门交代过称呼问题。
“嗯，干嘛。”
“给我拿下纸笔，刚听你哼歌，想到了一首新的。”
原九一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会，才开始动手写，断断续续的，还涂抹了不少。
没办法，歌虽然早都买过了，当着别人面写的太流畅也不是事。
这可能就是一种剽窃他人成果的心虚感吧。
就算是这样，杨凌和司文还是惊诧连连：“太快了吧。”
哪怕杨玲没见过别人是怎么现场创作的，可这种近乎于一气呵成的速度，实在太过惊人了，而自家女儿跟自己差不多的表情，她还是自己写过歌的人，足见这种情况应该并不多见。
“灵感，灵感。”
原九一没在这话题上纠结，让司文看着谱子试唱两句。
“女生这一部分是美声么？”司文问道，歌词太过主旋律，流行唱法味道不太对。
“嗯，确实用美声比较好。”
两人合着唱了几次，效果一般。
原九一这一部分没什么问题，主要是司文那几段美声难度有点大，需要浑厚了一点。
这没办法，不是三两天的事。
“我还得再找个美声老师了。”司文有些无奈，歌不错，还是男女对唱，可惜暂时不用想发布了。
“没事，不急，到时候当个王炸扔出来，不论什么比赛咱都是妥妥的冠军。”原九一安慰道。
“今年央视春晚稳了。”司文也点点头。
这时，司想招呼着吃饭。
饭桌上，原九一几乎从头到尾没夹过菜，杨玲和司文轮着把菜放进他碗里。
杨玲用的公筷，司文是她自己的筷子。
吃过饭，司文把他把珍藏的茶叶拿出来抓了一把给原九一泡茶。
气的司想跺脚，直呼：“你这是喂马加草料的么，放这么多茶叶干嘛。”
说完，他还指了指烧水壶，让原九一喝完三壶水再走，不然就太浪费了。
“别听听你叔叔胡说，那样真成喂马了，量力而为。”看到他表情有些纠结，似乎在考虑怎么喝光那几壶水，杨玲白了自家老公一眼，出声说道。
最终，那茶叶也没浪费，超额完成目标了，原九一陪着司家三口人打麻将到很晚，水没少喝。
最后开着司文的车回花园小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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