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你知道哪里能搞到树皮烂木头，还有竹篦子之类的东西吗？”后院马厩旁，王凡斜靠在一石柱旁，嘴里叼着一根干瘪的秸秆枝条。
“少爷，这些东西倒是好寻，只是您找这些东西做什么？”王二正擦拭着那些被磨的泛光的马具，听见王凡突然发问，有些好奇自家少爷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这些东西很好找吗？”王凡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没有回答王二的疑问。在王凡的印象里，自己所需要的材料都是些寻常之物，只是不知道在京城这样的地方好不好寻找。
“嗯，树皮在西山上随处可见，至于烂木头以及竹篦子之类的东西，想必城中的木匠铺子里多的是，都是些没人要的东西，应该是很容易就能搞到的。”王二搜寻记忆中出现这些东西的地方，开口回答道。
“那你带我去吧。”王凡一脸的欣喜，既然这些原料这样容易获得，自己的造纸大业，想来很快就能实现。
“这。。。好吧。”虽然他不知道自家少爷要这些无人问津的垃圾做什么，但是少爷既然吩咐了，自己这做下人的自然是要应承。
“你只管带我寻，事成之后，我让我家老头给你涨月钱。”王凡满口允诺。
“谢少爷。”虽口中言谢，但是面上却是带着苦色。此刻王二心中腹诽着，带着些破烂回来，老爷不责罚便是好的了，还要什么月钱。
……
果然，王二的话不假，满山的树木，即便是全部扒光了树皮也是无人去管。只是寻那些烂木和竹篦子时着实是费了一番功夫。
因为明日便是大年，很多木匠铺子都都没了生意，关了门准备着大年的一应事宜。王凡与车夫王二寻遍半个京城也没有找到一家开门营业的铺子。
正当两人准备放弃之时，王二突然想到了什么，驾着马车，领着王凡来到一处偏僻的巷子。据王二说，泰叔的一堂哥住在这里，平日没事的时候便会做些木头雕刻，想必这里应该是有王凡所需的东西。
“秋叔，您在家吗？”一道木门前，王二向院内呼唤着。
“谁呀。”只一声，院中便传来了应答。
“是我，王二。”王二自报家门。
“是王二呀，快进来。”门开，一大约四十多的中年人从院内出来。
“明天就是大年了，雕塑的活最近一段时间不接了。”定下神来，瞧见王二身后的王凡，秋叔还以为是王二介绍而来找自己雕塑的主顾。
“秋叔，您别误会，我们不是来找您做雕塑的。这位是王凡少爷，是圣启将军的公子。”见泰叔误会，王二赶忙解释道。王凡也是报以善意的笑容。
“原来是小凡公子。”王二介绍下，秋叔也是赶忙行礼道。自家堂弟就是圣启将军府上的管家，这样的礼数当然是应该的。
“秋叔，您不必客气，冒昧前来叨扰，还望您不要怪我鲁莽才好。”王凡彬彬有礼道，这番斯文模样着实令王二有些惊诧，自家少爷什么时候会和人客气了？真是怪哉。
“哪里哪里，不知您今日来在下这里是有什么事情，是不是阿泰在府中出了什么事情？”秋叔却是不甚清楚王凡究竟是怎样的人物。边说话边是将王凡二人让进了自己的庭院。
院子虽然不大，但是院中的一处小棚子里却摆放有许多木制雕像，观那些雕像栩栩如生的模样不难看出，秋叔定是浸淫这木雕技艺多年，也算的上是个雕塑界的艺术大家了。
“都是没事的时候自己瞎鼓捣的。”见这位阔少爷的目光所向，秋叔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您谦虚了，您的作品很优秀，称之为艺术品一点也不为过。”王凡说的倒是实话。
“您过奖了。”秋叔有些受宠若惊。将二人领到屋内，王凡倒是没在意什么，只将身上长衫一撩便坐了下来，王二却是站在身后，一心只有伺候自家少爷的意思。
对此，王凡倒是没怎么在意，这个时代，这样的尊卑观念本来便根深在每一个人灵魂的深处，若是按照前世人人平等的方式去对待他们，反而会让这些人感到不自在。
“小凡少爷，您这次来是？”开门见山，秋叔没有拐弯抹角去拉一些个家长里短。
“哦，是这样的，本来打算去木匠铺子里去寻找些烂木头和竹篦子之类的东西，但是您也知道，明天就是大年了，木匠铺子在这个时节是没什么生意的，所以都不开门。”王凡诉说着自己前来此处的理由。
“听王二说，您这里可能有我需要的东西，于是我二人便是冒昧前来，叨扰您了。”王凡解释道。
“小凡少爷所需之物我这里倒确实是有，只是这烂木头乃是毫无用处的废弃之物，您要这些东西做什么？”王凡所要的东西，他这里都有，而且还很多，这些他烧火都闲不得劲的废物，这位阔少爷要拿去做什么？好奇之下，开口询问。
“呵呵，这个，我暂时还不能告与您。”王凡故作神秘，过些时日，等造纸术被自己抄袭过来，肯定会轰动整个世界的。
“是我多嘴了。”秋叔只道是自己询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这才得到王凡这样的回答，诚惶开口道。
见秋叔这般模样，王凡先是一诧，转而心思一动便想通了其中缘由，笑道：“秋叔，您别多想，只是我要做的事情过于匪夷所思，一句两句也解释不清楚。到时候东西做出来，您自然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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