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
他也学着季馨远的话，目光涣散地轻喃了一句。
“轰隆——”
又是一阵沉闷的声音响起，地面隐隐有些颤动，仿佛有什么阵法在底下缓慢运转。
季馨远泰然自若，手里的魔石之中仿佛装着一片浩瀚的星空。
里面正在一圈圈扩散的“波纹”和地底下的阵法逐渐达成相同的频率……
高塔之上。
王萧也一脸淡然。
先前他翻阅的书并非以万人坑为主，而是从古到今北沙郡“祭主”们的全部生平。
被古灵祭坛“复活”的冤魂必定会在阳光下沉睡，也必定会在夜色下苏醒。
“祭主”，便代表着另一种“光”。
“你胆子可真大……我不找你，你倒先找起我来了……”
一个幽幽的声音从耳畔响起。
王萧闭着眼，微微一笑：“我还没叫你的名字。”
“别叫了，我不想听。”
碧千恨穿着一身华贵而臃肿的衣裳，半米高的头饰让人忍不住担心她能不能在走路时保持平衡。
然而在这片蓝天之下，没有人能看到她的身影，只有地下的亡魂可以。
“你看，他们都睡着了。”王萧循循善诱，堪称闭眼说瞎话。
“然后呢？”碧千恨古井无波。
“把你的梦魇开开？”王萧厚着脸皮问。
“你怎么不说帮我修补裂痕？你害我几千年的收集功亏一篑，还以为我这次是来帮你的？”碧千恨的情绪里终于有了一丝怒意。
“那裂痕连接冥界啊！”王萧努力辩解：“难道你不想去吗？”
“我不想。”
“为什么？”
“我被禁锢在这里几千年了，我为什么突然要走？”
“那你留下来做什么？”王萧仿佛随口一问。
碧千恨冷笑一声。
“我要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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