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的检测结果如何？”
拉菲尔·纳瓦罗摇了摇头。
“只是很普通的玻璃，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比尔·拉福低下头思考起来。起初他认为那些玻璃应该是杀死该男子的能力者的能力，这种将能力具象化的能力者还是比较常见的。但现在检测结果显示那只是普通的玻璃，事情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
问题在于，人到底是怎么死的？但具体情况还得看尸检结果。
“帝国系统里没有识别到他的身份，应该是偷渡来的。”
比尔·拉福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无籍境外人员……把事情报上去吧，看看上面是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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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这次的尸检时间比平常长出了一倍不止，医护人员似乎在反复确定什么。警局上方的答复已经到了，但尸检还在继续。
上方的态度是不再追究。
比尔·拉福松了口气，要是追究起来那就麻烦了，这件事情有太多谜团。真要追查起来将是一笔很大的经费支出，而且很有可能什么也查不到，毕竟与能力者有关的事都是千奇百怪的。
时间已经到了深夜，比尔·拉福与拉菲尔·纳瓦罗均有了困意。这件事本来已经到此结束了，但两人都对该能力者的死亡原因有些好奇，所以两人都还在医院里等待。
“滴嘟……”
房间门开启，比尔·拉福与拉菲尔·纳瓦罗均抬头望向房门口，那应该是尸检员的助手。
“我想你们进来看看会比较好。”
比尔·拉福与拉菲尔·纳瓦罗在助手的引导下换上衣服进入了房间。
解剖员彼得·蒂尔朝比尔·拉福打了个招呼。
“比尔先生。”
比尔·拉福回应性地点了点头。
“寒暄什么的就不用了，结果如何？”
彼得·蒂尔摇了摇头。
“由于在他身上没有发现伤口于是我对几个关键性补位进行了解剖，但这些脏器完好无损，甚至非常健康。随后我怀疑可能是出现了类似脑死亡的迹象于是我对他的头部进行查看，但还是一无收获，大脑同样没有任何问题。”
比尔·拉福眯着眼睛，他指了指解剖台上盖着的白布。
“可以拉开吗？”
彼得·蒂尔点了点头，一旁的助手很懂事地将尸体上的白布扯下。
两人都是常年混迹在血水中的警察，虽然眼前的景象有些骇人，但也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众人沉默了一会，彼得·蒂尔突然开口道：“不得不说，他的身体很完美，我实在找不到他的死亡原因。”
彼得·蒂尔直视比尔·拉福的双眼。
“按理来说他现在应该活着而不是失去生命迹象，各种数据都表明他应该是个活人。”
比尔·拉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也涉及到你的知识盲区了……这件事就到这里吧。”
比尔·拉福心中浮现一个词语：灵魂。虽然灵魂这种说法直到现在还没有被认可，但比尔·拉福是相信灵魂这种东西的存在的。况且眼前这种情况也只有一种解释较为合理，该男子应该是灵魂出了问题。
但这又是为什么？按照对灵魂这东西的定义来说，灵魂指生命；人格，良心；精神、思想、感情等，灵魂和肉体组合就形成了人。在广泛的理解上人失去了灵魂就失去了生命，这个人就应该死亡了，但他的肉体应该还保持着相关机能才对。
这个具体的例子可以参照植物人，植物人在很多宗教的定义里就是失去了灵魂的人，但他的身体还保留有基础的生命机能。
“这种类型的能力……”
比尔·拉福与拉菲尔·纳瓦罗退出了房间。
“去看看？”
“嗯。”
比尔·拉福接受了拉菲尔·纳瓦罗的建议，两人再次驱车前往荣耀者街道寻找遗漏的东西。
很快，两人再次来到了现场。因为上级下达的不再追究指令，原本还留在这里负责调查的警员都离开了。
两人探索了一会后仍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唯一有疑点的地方就在这个‘消失的999号’。
“我怀疑是空间系能力者。”
“理由？”
“直觉。”
“空间系……怎么解释那个人的死因？”
“不知道。”
实在没有头绪两人只得原路返回。毕竟这件事已经被打上了不再追究的标签，故地重游只是因为两人的好奇而已。
在半路上时拉菲尔·纳瓦罗表示自己有事情需要处理提前下了车，于是比尔·拉福只好一个人驾车离开。
“路上小心。”
“放心，我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把握的。”
比尔·拉福深深看了拉菲尔·纳瓦罗一眼而后驾车离开。在比尔·拉福的猜测中拉菲尔·纳瓦罗要处理的事情绝不简单，但他也不好过问，毕竟只是搭档而已，私事不宜过问太多。
但另比尔·拉福没想到的是，拉菲尔·纳瓦罗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要处理，拉菲尔·纳瓦罗与比尔·拉福分别后再次来到了荣耀者街道，这次是子身一人。
拉菲尔·纳瓦罗站在‘不存在的999号’前，点燃了一支香烟。
“呼～出来吧，我知道你还在。”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
拉菲尔·纳瓦罗索性直接坐在了地上掏出随身携带的一本中等大小黑色封皮的书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拉菲尔·纳瓦罗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在地上坐了半个小时。
“咔，嘶，呼～《魔山》?有品味。”
拉菲尔·纳瓦罗侧头一看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身边坐了一个身穿休闲服的黄种人男性，而且他还在吸着自己的烟。摸一摸上衣兜，那里已经空了。
拉菲尔·纳瓦罗缓缓将书本合上。
“拉菲尔，你不该来的，其实我本来是想等比尔。”
“那么你刚才对我的话不回应是在奉劝我离开？”
“不，实际上我刚才正在上厕所。”
拉菲尔·纳瓦罗看了眼左手上的手表，从他来到这里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近半个小时。
“你上厕所上的可真够久的。”
男人摆了摆手，笑了起来。
“实际上我在拉稀，应该是那份已经变质的面搞的鬼。”
男人突然站起身挠了挠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比尔没来的确出乎了我的意料，不过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但你的到来让我感到惊奇。”
拉菲尔·纳瓦罗撇了撇嘴，强制把脑袋里眼前男人拉稀的一幕踢出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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