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飞廉客气地问，“哪个是你老婆我内侄女？”
叔姬连忙又站起。这才想起该称呼他。“姑父好。”
“申侯夫人是吧？坐下坐下。免得老夫又要还礼。”
叔姬又坐下。
伯懋父小心翼翼问，“费国离此不太远。您是从那过来的？”
“我从奄过来。”费国在南，奄在北。“说起来，你现在已不是大商的正，是西周申侯了。我还是叫你申侯吧。”
伯懋父和他套近乎，“我能当正，靠的亚来和费侯，他们说我有点用处。能当申侯和娶这老婆，一部分靠的是领养了您孙子女防，西周说我有点仁义。”
“你人是个好人，但说句你未必能接受的话，你不适合搞政治，特别是在这乱世中搞高级政治。你缺点有好多，第一是跟谁都跟得不紧，第二没心机，第三心不狠。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伯懋父心里承认他说得对，但嘴上不认。“可我运气好啊。来自极远之地，谁都特别看顾点。”
“主要是彭祖那老家伙讨厌这边历代所有人，宁愿把功力传你，小子走了狗屎运，突然变成顶尖高手，一下地位凸显出来。之前你那些花架子，老实说没人放在心上。”
“我也看不上你们这原始血腥的争斗打杀。”坚决不输人不输阵。
“你那一颗核弹杀死几十万人的老家，又永远回不去，说来何用？而且不是更血腥吗？”
“你对我了解还挺多的。”
“你作为商周之间潜力无限的名侯胚子，之前在朝歌，老渔夫不是在琢磨？现在在西岐，我不也得琢磨？是这理吧？”
“对，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还有多久吃食送来？要不咱爷俩先去打个架，互相称称斤两。”
按之前彭祖估计，应该飞廉不如自己。居然敢挑战？难道他研究彭祖功法得了进益？作为今后主要对手之一，试试就试试。
“尊长者命。”
天上有个月牙儿，无数的星星。
前面大概二十米远，有个长百米高五米的圆形土丘，飞廉问，“你能一掌把它打成什么样的？”
“我没练过这种打法。不过你一说，我就明白了。估算，”伯懋父慢慢把真气充盈全身。“可以从顶上往下，打掉六分之一。”
“我也没打过，试一试。”飞廉哈哈大笑，全身突然绷紧，双膝微曲，双掌如打太极交叉三番，突然比齐，大喝一声，“天地同力。”
地上宛如卷起小规模的龙卷风，垃圾落叶纷纷卷到空中随着气流滚成一个大圆球，不断旋转，地面开始急剧震动，龙卷风冲向土丘。
嘣，嘣，嘣，地崩山裂的接连巨响，漫天浓尘飞石，那土丘像给炸药炸了一样，彻底炸没了。
“什么啊？”
“救命啊！”
“地震啦！”
一个村邑几百号男女老少都慌慌张张跑出来，有的女人孩子都没穿下衣，喊救命喊爹喊娘，以为大地震了。
飞廉提身倒着往后飞越房顶飘落到屋后四五十丈远，避开扬尘。伯懋父赶紧拉着几个女孩往屋后跑，因为房子也被震得摇摇晃晃扑簌簌落灰，暂时不能进去。
“这个山包呢？”
“山包没啦”。
“刚才太吓人了。”
“怎么突然发地震啦？”
“地震又停了。”
“隔壁那家婆娘下衣都没穿。”
“我刚才在吃饭，突然像连续打雷一样炸得耳朵一下子都听不见了。”，
“太可怕了，我没见过一座山被震没了的。”
无数人围着被彻底炸没的土丘议论纷纷，不明所以。
伯懋父忍不住走到飞廉面前，非常激动，大声说，“恭喜你，至少有八段，不比巅峰阶段的姜子牙差，只会更强。我可远远不及。”
“你进境这么慢吗？”飞廉有点得意，也不是很信伯懋父所言。
“可能资质问题吧，估计都没到七段弱。”
“谦虚了，打一架再说。”
“不敢打，我会被直接打死的。”
“这是教你不要小觑了天下英雄。其实你是没见到大王，战力比我强百倍。还有攸侯喜、奄君、薄姑君、徐君、黄君等很多，这也要感谢你公布彭祖功法，功在万国。”
“你说的大王是录子圣？他达到何等灵力了？”
“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真龙天子吗？事先说明，我老婆那个瞎逼玩意儿似的根本不算。”
“到了龙的境界了？”
“你可以猜。”
伯懋父笑道，“可叹管叔鲜、蔡叔度等还把他当成木着。”
“我多么希望你能重回大商阵营。咱们联手，趁周王病危，把天下重新闹个天翻地覆。”
“我还是选择做你们公平公开的对手好了。可不能再翻过来再翻过去，那不成小丑了？反正我现在战力就这样，你们也不会拿我当回事。”转头对叔姬、厌子、巫精卫三人说，“从老爷子打掉山丘到现在，做的说的你们都选择自动忘记，对任何人都不要说起。我们不是对西周不忠，但没必要节外生枝，给自己惹身骚，要保密的绝对保密，大家记住没？”
“你是军法治家，了不起，很好。”飞廉笑着，拍灰。
“记住了。”厌子、巫精卫异口同声，叔姬点头。
4.
屋里重新布置和打扫，季聃、河宗骓把饭菜拿来。人人饮酒。
伯懋父说，“周叔旦平生特别反感殷人爱喝酒的习气。”
“他最大特点是无趣。且言行不一。他这么讨厌喝酒，特别强调家教，怎么明保比任何人都嗜酒，他却一点办法没有？”飞廉同样酒量很大。“西周人士，我目前喜欢两人，老渔夫和明保都有英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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