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头毛发呈银白色的猿猴,颌下有着一截银白色的胡须,身量和王平差不多,最少在一米八以上。
它的身上和王平一样,穿着一件人类的粗布衣服,像人类一样,直立着身子。
单看身影的话,完全看不出事一只猿猴。
他的相貌,按照人类的审美观来看,如果时光倒退二三十年,这也是一头非常漂亮的白猿。
现在,他手里拿着一根鸭卵粗的树枝,在一块平地上练剑。
他的动作很舒缓,就像是一位老头在锻炼身体。
小白在一旁坐立着,两只前爪捧着一串葡萄,吃的津津有味。看到阿青后,兴奋的摆摆手。
直接无视了王平。
物种:通风灵猿
等级:???
血脉:???
天赋:???
技能:???
王平:“……”
“白爷爷,大块头非常聪明,七天就学会了剑法。我今天带它上来,见见你。”
阿青无视了白猿正在练剑,快步跑到它跟前,一双小手抓住它的手臂。
白猿无奈收剑,脸上露出一个人性化的笑容。
“看到了”
王平双眼就是一凸。
当然不是白猿开口讲话,而是这三个字写在地上。
王平上来后,一眼扫过,就将周围环境地势收入眼中。
这里是一块巨石,整个石块凸出山峰外,石面也比较平整粗糙。
另一侧则有一个山洞。
老白猿手中的树枝就是普通的树枝,随手在坚硬的岩石上一划,轻松写意,好似在泥土上写字一样。
字迹清晰,字体也非常工整,和人类相比也一般无二。
但是这字……王平不认识,和李不四教的不一样啊。
不过这一手,一下子就吓到了王平。
“这头老猿猴怎么这么厉害?”王平内心嘀咕,表面上恭恭敬敬,抱拳一躬,礼数做足。
“见过老前辈”
自然用的是猿猴语。
他倒想写字,可惜没那份功力。
老白猿上下打量着王平。半晌,吐出两个词,“沐猴而冠,人模狗样。”
前一个成语,王平没听过,不懂什么意思。
后一个他可是听过,明白不是什么好词。
他也不吭声,不知道自己那里让对方看不顺眼。
咱们好歹也是同类,好不好。
“小白,去,拿纸笔来。”
小白猿抓一把葡萄塞进嘴里,咀嚼着跑向山洞。
“白爷爷”
阿青撒娇道,她在老猿面前,更像是一个儿孙辈。
“好、好,你先一边坐坐,我试试它的伸手。”
老猿面对阿青时慈祥的样子,和老人一样。
阿青将手中竹子塞进王平手中,“大块头,加油。”
场中只剩两只猿猴。
王平握着竹子的爪子紧了紧,他难免有些紧张。
“你攻”
老猿示意。
“得罪”
王平抱拳,围着老猿转了三圈。
老猿还是刚才的姿势,普普通通,如同平常人在哪里站着,树枝自然下垂。
一点防备没有,身上无一不是破绽,可王平看到刚才的情形,心中自然提高十二分精神,尽是破绽下,不知该如何从哪一点攻。
最后,他心一横,踏步,直刺。
老猿深不见底,王平自不会留手。
“咻”
竹子一闪,顶端已经刺向老猿的左肋。
然后,王平如泥塑般,保持着刺出的姿势一动不动。
一根树枝已经点在他的喉结上,他的竹子距离目标还有三公分。
老白猿脚下未动,只是抬起了手臂,也刺出一剑。
“再来”
老白猿收回树枝,淡淡道。
“咕噜”
王平吞咽口唾沫,挤出一个笑容。
“咻”
他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突然出剑。
“咻咻咻……”
王平围着老白猿,一剑一剑攻上,渐渐化作一团虚影将中央的老猿裹绕。
老白猿始终站在那里,没有挪动一步,他的树枝只有一个动作,就是刺。
看上去动作,并没有王平迅捷,但总是后发先至,刺在王平的要害。
王平已经完全不在乎了,不管身上被刺中多少次,只要老猿没有喊停,他就一直发动着攻击。
两只猿猴,一静一动,一慢一快。
阿青看的目不转睛。
渐渐的,王平全身心投入到每一招每一式中。
阿青说他只学会了八九成,现在剩下的一成多剑招,也逐渐浮上心头。
到最后,他所学的刀法、剑法也都施展出来。
王平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好似在无限的拔高,来到头顶上空,居高临下看着一切。
像是有另一个自己,在观察着这场切磋。
老猿的剑不快,但出剑的时机拿捏精准,每次都是在那里等着,王平的快剑更像是自动送上门。
王平意识到这一点后,开始改变出剑速度。
或快或慢,先慢后快,快慢不一。
但效果并不理想,结果没有任何改变。
王平再次盯着老白猿,和自己进行对比。
他发现,老白猿出剑完全没有任何的征兆,从外表完全看不出他要出剑。
而自己出剑时,手臂、手腕甚至身上牵扯到的每一块肌肉,都十分明显。
他开始学习老猿、模仿老猿,一点点儿的改变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王平感到了疲累。
“啪”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
树枝搭在竹子上,漫天的竹影倏敛。
王平的身影也倏然停下。
不是他主动停,而是一股力道像钉子一样将他钉在地上。
突然由动到静,王平感到体内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一样的难受,嗓子眼发甜。
“是”
他还不敢蹦出一个脏字。
“白爷爷,它怎么样?”阿青站起身,一步飘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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