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震南看到袁振指尖的火属性灵力却是久久不语。
这股灵力在他的眼里虽然还很弱小，可是却让他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
那天在火场中那股狂暴的火系能量与袁振手上的这股灵力相比较，在威力上是天差地远，但从属性上绝对是同种同源。
袁振的突破绝对与那场诡异的火灾有莫大的干系，但炎镇南不想提起他的伤心往事。
“没想到你现在已经达到聚灵之境了！”
“师尊何以肯定我是聚灵境？而不是化灵境？”
“你应该可以内视了吧？”
袁振点了点头。
“那你在吐纳归元的时候应该看见自己丹田内有两个位置发光了？”
袁振又点点头。
“那是紫府穴和血海穴，此两穴之间还有个华庭，若三穴齐亮，则为凝元境；若三穴归一，则达至灵境。”
袁振又惊又喜，但旋即黯然。
自己这么久没有修炼，又有大伤在身，照理说不退步就算好的了，凭什么连跨两个境界？
他本是极为聪明之人，自然也会想到那场火灾与自己的联系。
本来自己孜孜以求的境界却以这样的方式突破，而且犹有过之，袁振顿时感受到了一阵莫名的空虚。
也许是时候出去走走了，也顺便看看这个世界。
“没想到你居然已经超过了云扬的境界，啧啧。”
还是炎震南率先打破了沉默：“说说吧，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袁振恭敬道：“弟子打算出去历练历练，也顺便散散心。”
这本是人之常情，纵然境界提升，但心里的伤痛却需要时间消除。
炎镇南却反对道：“我若是你，就先躲起来，修炼到圣境再出山。”
圣境？
从聚灵境到圣境要多久？
师尊莫不是开玩笑？
袁振仔细看了看炎震南，却发现他竟是异常认真，不由问道：“这是为何？”
炎震南叹道：“十七岁的聚灵境，我若是其余四大宗派的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毁了你。记住，是不惜一切。”
袁振一怔，难道他就这么可怕？值得四大宗派不惜一切？就为他一个聚灵境？
“上次没给你细说，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快就达到了聚灵境，现在我就给你说说圣境强者和我们五大宗派之间的事情吧。”
炎震南有些恍然，上次袁振主动问他这些事情他还觉得这个弟子虽然志气可嘉，但有些好高骛远，所以叫他沉下心来，先夯实基础。
没想到今天轮到自己要主动说给他听了：“五大宗派虽然表面一团和气，可是私底下彼此竞争非常激烈，各宗各派都在想方设法争夺修炼的资源。”
“而圣境强者对于五大宗派来说，是支柱一般的存在，没有圣境强者的宗派，就是别人眼中的一团肥肉，他们的资源，他们的地盘，甚至他们的性命，都只能够受别人支配。”
“圣强者使用的是天地法则，具体说来是以自身的灵魂牵动天地之力，他们存在的地方会对天地之力造成一定程度的扭曲，所以每一个圣境强者在五十里开外就会被同级高手感应到。”
“每一个武圣境强者领悟的天地法则都不同，对天地之力的影响就不一样，基本上见过一次的武圣境彼此不需要碰面，就彼此知道对方是谁。”
“即便一个圣境强者不是对方的对手，但是屠戮别的宗派子弟轻而易举，所以我们五大宗派的圣境，都彼此保持了克制，基本上有事都是由灵境强者出面，自己则是在宗派内坐镇，可以说这是五大宗派间心照不宣的约定。”
听到这里，袁振很不解，既然圣境强者们不出山，那以他聚灵境的实力为何不能去大陆上历练呢？
关于这个问题，炎震南叹道：“但是你太特殊了，不足十六岁啊，多么恐怖的年龄，多么恐怖的天赋，基本上你可以压制所有的同辈弟子，也许还是很多年，那他们的宗门会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简直就是明摆着的，哪个宗派的尊严会任由人践踏？
哪个宗派允许修炼资源被别人抢夺？
“进一步考虑，以你的天赋，以后达到圣境几乎就是板上钉钉，你若在历练的时候被别的宗派发现了你的真实情况，知道他们会怎么想吗？”
袁振条件反射般问道：“会怎么想？”
“他们会把我玄灵宗当做傻子，如此绝世的天才敢放任他出来，这个宗派到底有多大的底气？他们会不顾一切的毁了你，会根本无视我们五大宗派之间的约定！”
袁振有些不相信：“那刘师兄怎么就可以随意出去？”
“糊涂！你刘师兄如何和你相比？”
炎震南幽幽叹了口气说道：“说个故事给你听。”
“一千六百年前，有个叫风灵子的圣境强者，不止速度比别的圣境快得多，实力也高出一大截，是公认的大陆第一高手。”
风灵子？怎么有点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哪里听过一样。
炎震南看他表情，笑道：“后世的风灵马，便是以这位前辈的名字命名。”
原来如此，袁振看着炎震南，期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说到这里，炎震南故意停顿了一下：“结果，他死得很惨。”
这个反转真是出乎意料，袁振不由问道：“为什么？”
“因为别的圣境跑也跑不掉，打也打不过，当时其他宗派的强者人人自危，最终联合起来，集结了七个圣境强者，将其围杀，连他的宗门也被屠戮殆尽。”
对于风灵子的遭遇，炎震南也颇为感慨，一个人过于优秀是很容易引起别人的忌惮啊。
“若是发现别的宗派有可能出现第二个风灵子，那我想尽办法也要将他毁掉。”
这句话说得杀气腾腾，毫无转圜余地，袁振已经知道师尊要表达的意思。
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可袁振还是没有表态。
以他现在的实力，晋升为长老应该没什么问题，可要他终日待在云柳城，他又不是很愿意。
他才十五岁啊，怎么能像个老头子一样生活？
炎镇南叹道：“修炼一道，本该顺应本心，刚才是为师作为一宗之主的考量，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大可说出来。”
袁振灵机一动，自己不是和刘云扬还有个约定吗？
当下便道：“弟子和刘师兄曾有约在先，一等弟子达到灵境，刘师兄便会带我去猎取灵兽。”
对于这个提议，炎镇南倒是同意。
因为猎取灵兽同样不失为一种很好的历练，而且灵兽没有人这么复杂。
但炎镇南还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你们的猎兽范围，不许超出炎州境内。而且，每到一处分堂必须报备行踪。”
袁振大喜，赶紧拜倒：“多谢师尊恩准，弟子当谨遵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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