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M的防护措施比王宇手上情报描述得更强。
他被忽然涌进的学生们冲到一边，正挂着满意的笑容跟着他们，没料到被二楼的屏障磕了头。
他身边的女学生见鬼的敏锐，尖叫声吵得他脑瓜子嗡嗡的，一回神，主M楼便人去楼空。
不过还好，有条漏网之鱼。
这条美丽的小鱼鱼看起来很警惕，王宇不介意顺着她的意思，陪她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小鱼鱼太小了，还不会撒谎，试探他的样子简直天真得犯傻。
王宇心情颇好地跟着杨午野离开主M，他当然也知道志愿队已经抵达AUB学校。
不过没有关系，就算被那个断指的女人发现，他也不过是一个被恐惧源侵入的无辜医生罢了。
但是，头顶传来的巨大声响让他脸色迅速阴沉了下来。
北京有禁飞令。
防恐部绝对没有权限在AUB学校使用直升机。
而有权限和动机调用直升机的人，他只能想到那位隐居在防恐部的老文员。
-
王朴山不敢真让老文员独身一人前往，他抓紧时间向上级汇报这个情况。
五分钟后，海淀区前负责人周鹤竹响了门。
“为您效劳。”周鹤竹向老文员恭敬鞠躬。
“走吧。”老文员没有废话，转头望着王朴山：“行动组必须留人。随时联系。”
王朴山严肃点头。
形势严峻，事发突然，他必须第一时间整合所有情报。
等度过这个坎，气象局肯定会被追责。
“这次不知道又是哪个无辜的替罪羊。”周鹤竹与老文员坐在直升机后座，提及气象局，他无奈感慨，“这些人呐，一旦安逸惯了，就懒得改变。如同得到奶酪的小矮人*。”
“我们需要吸纳新鲜的血液。”
老文员面色平静。
直升机一路轰鸣着到了AUB学校上空。
周鹤竹早在路上便换好了作战服，从腰带暗扣中掏出小型消音枪，只等老文员一声令下，便可以直接投入恐惧污染区进行祓除实体化生物。
周鹤竹曾受过处分，在那之后便自递辞呈。但现在情况紧急，不仅是老文员，防恐部高层第一个想到能调用的防恐人员也是周鹤竹。
他是天生的战士。
“我记得，你能力的附带属性是检测SAN值？”老文员问。
周鹤竹点头。
老文员闭上眼睛，冥想片刻，缓缓开口：“先扫描AUB学校里全部人员SAN值，找到所有SAN值正常的未感染人员。坐标报给我。”
“收到。”
上午全校体检结束，疾控中心已经粗粗过筛一遍，潜在感染者名单已经发送到了老文员手里。
先将普通人转移出校。
学院路周围早已被清空，容纳十万人的疏散绰绰有余。
在等待周鹤竹扫描的时候，老文员忽然听到一个女生的喊声：“救！命！啊！！”
老文员感知到呼救的是直升机正下方的一个女学生。他抬起大拇指，想就先把她传送出去。
在准备在女学生附近折叠空间的瞬间，他的大拇指被割开了一道口子。
新鲜的血丝渗出来，蜿蜒滴到袖口。
老文员的能力与空间有关，一直以来，造成的反噬都不会很低。随行的医护人员一直密切监控他的健康状态：“您还好吗？”
老文员罕见地露出古怪的表情，不过很快便隐去神色，淡淡道：“小事。”
他将受伤的手伸出去，医护人员立刻井然有序地开始进行消毒清理。
另一边，周鹤竹也搜集到了所有普通人的坐标。他们的面前升起虚拟光幕，缩小的地图上标注层层叠叠的淡白色光点。老文员抬起双手，挨个将它们移出学校。
现在暂时对外说是AUB实验室辐射污染，封锁街道，不过肯定瞒不了这群学生。
而后勤部负责扫尾的工作人员在校门口等候多时，他们将修正这些普通人的记忆。
“接下来的行动是？”
周鹤竹向老文员请示。
老文员显然思考已久，他递给周鹤竹一个文件袋：“广播告知恐惧症基本信息，网络有限开放，学校里的志愿队撤离，取消保护。你继续监控，一旦SAN值低于25以下，三分钟内将坐标汇报给我。这里是具体执行方案。”
周鹤竹迷茫地看着他。
老文员沉着地说：“我们需要新鲜的血液，这是一个难得选拔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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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怎么跑了！”
杨午野满怀希望地等待救援，然而那架直升机的行为简直是令人发指！它视若无睹，装聋作哑，轰隆着离去。
只剩杨午野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她猛地回头，生怕把后背留给王宇。王宇站在侧门，表情瞬息万千。
看起来他也很惊讶。
校园广播沙沙响了两声，之前播报的是沉着的男声，现在换成了机械电子音，环绕在整个教学区。
“亲爱的同学们，大家下午好，现在是北京时间15：30，污染指数轻度，真是适合运动的一天。”
机械音平铺直叙地念着感情充沛的激励话，听起来真是明晃晃的嘲讽。
这突然的广播说的不是半句人话。
杨午野翻了个大白眼。
“因此，我们特意取消所有课程和作业，举办一场大学生运动会。我们将在15：30提供参赛说明，请认真阅读须知。当然，放弃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在16：00做出最终的选择之前，我们会保障您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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