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神太明显。
长皓脸一黑：“你看哪里？”
阿烛直起身子，抵唇咳嗽了两声。
她不自在看向别处。
常老爷上来和稀泥：“仙长莫怪，莫怪。”
“我这儿子，多少有些敏感了。”
你能活到今天，全凭你有个好爹。
阿烛对攻略对象的小裴滤镜碎了。
狐狸嗯了一声：“无妨。”
“只是不知，令郎患了什么病？”
谈及这个话题，常老爷脸色略凝重了起来。
他望向窗外，叹了一口气。
“说来话长了。”
-
凉州常氏，原不过是一个小家族。
因无意发现了埋藏的矿脉，从此一夜暴富。
常老爷春风得意。
有了银钱，自然就要开始成家立业，操办人生大事。
他娶的是个本地的商户女。
祖籍江南，很是婉约温柔。
常老爷和夫人的感情很好，次年就有了个孩子。
只可惜的是，这孩子才落地，夫人就大出血没了。
儿子年幼。
若是再娶续弦，怕也会对独子多加苛待。
故而常老爷就一直没再娶妻，把孩子拉扯大了。
养着养着，他突然觉得儿子不对劲。
常皓能通灵。
能看到世上常人所不能见的东西。
-
“所以，那些新娘……？”
常老爷点头：“都是妖物。”
家中不是没请过道士。
可这些年，一碗碗汤药灌下去，符咒到处都用，也不曾见效。
都是江湖骗子。
事办不成，末了还坑了不少银钱。
有些道行不深的，甚至还成了妖怪的肚中餐。
阿烛看着长皓的目光多了些怜悯。
真惨。
幸好她天生仙骨，位列仙班。
完全没有这个烦恼。
阿烛抿唇：“那王家的小翠是……？”
“幌子。”
常老爷苦笑，看了儿子一眼：“如今这般模样，哪里还有女家愿意许亲呢？”
虽是假的，但传出去，也是有人信了。
卖面具的摊主就是其中一个。
阿烛蹙眉：“但如此宣扬，此后的妖物……”
常老爷无奈：“这也是鄙人重金悬赏的原因。”
明里求医，暗则除妖。
只终究是这妖太大。
无人敢上门。
阿烛是第一个。
气氛有些沉默。
“我要如何做？”
-
新晋王小翠入住常府。
长皓回了院子，听到隔屋传来翻天覆地的动静。
默了默：“这是要做什么？”
拆屋子，然后打地洞，偷走常家的财产吗？
家仆乐呵呵的，摩拳擦掌：“这不是给少夫人打扫院子吗？”
“少爷要娶妻，老爷都高兴坏了。”
长皓神色淡淡：“我又不喜欢她。”
但家仆忙着招呼人整理屋子，没听到他的这句话。
他才不喜欢她。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
心里想的乱七八糟。
全是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
夜色如墨。
少女在庭院间练剑。
剑影流光，明月都成了陪衬。
“花里胡哨。”
长皓倚着窗看书。
身上披了件大袖，眉眼被烛火镀上一层釉色。
“把窗关了。”
家仆有点不理解：“方才不是您说想开窗么？”
好端端的又关窗做什么。
开窗还通风透气呢。
长皓不高兴，看了他一眼：“关了。”
家仆莫名其妙，哦了一声。
-
阿烛听到系统的提示音。
她放下手里的剑：“什么意思？”
开局先扣好感度。
晚上再偷偷加回来吗？
看着那边已经关了的轩窗。
阿烛抿了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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