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痛女王充满厌恶地看向那些开始团结起来的人。
因为这会让她明白，她所坚持的一切都是谎言。
她认为这个世界，有一个人们自己创造出来的牢笼，这个牢笼是建立在人类的同情这个怪物上的，可事实上，苦痛女王一直知道一点。
那就是人类是一种具有多面的存在。
他们可以善，也可以恶。
即使是最恶的人，他也会善待父母孩子，即使是最善良的人，也可能是一个忽视家庭的懦夫。
这是人类的可塑性，也是人类那被诅咒的厄运。
苦痛女王看着底下万众一心的职业者们，她一遍操纵长着蝠翼的低位恶魔攻击骨龙和职业者们，一边在内心咒骂沈森光和人类。
她身前的恶魔挡住了一道雷电，但是下一刻，有法师用瞬移类法术移走了她身前全部的恶魔。
接着，营地营长的风元素冠枪插入了她的胸口。
“吼~”
苦痛女王的胸口绽出大量的鲜血。
恶魔的血，是能量的凝聚体。
大量的鲜血流淌下来，都是人类的罪恶凝聚体，恶魔的每一滴血都代表着人类绝对不无辜。
苦痛女王发出尖锐的尖叫声。
沈森光耳边出现了提示音，【您受到了高位恶魔的诅咒，您的力量下降百分之二。】
【您听到了高位恶魔的声音，您处于易怒状态。】
“我一直以来都知道，为什么恶魔之王要选择一个背节的修女，作为高位恶魔。”
“我一直都知道。”
苦痛女王看向骨龙上陷入痛苦的职业者们。
人们惊悚地发现，苦痛女王在与沈森光对话。
“曾经创造地狱的畸变文明，他们在追求一个东西。”苦痛女王说。
沈森光挑起眉头，心脏跳动速度忽然增快。
一直以来，他都在想，畸变文明为什么要创造地狱，还要创造这里的人类。
他们只是为了散布血肉诅咒？
难道说，不同时空……每个时空之所以碳基生物都是主流，是因为畸变文明在到处散播血肉诅咒吗？
这里面一定藏着一个大秘密。
“你可知道……”苦痛女王说：“什么是神？”
沈森光突然说：“你在拖延时间？”
苦痛女王脸色一僵，她竟然被一群被她看不起的人类，逼到了这个地步。
“没错，我是在拖延。”
“但是我知道，你会听下去的。”
“不是吗？”
下一刻，沈森光对其他人说：“立刻攻击。”
“不好意思，我是不会攻击你，因为我想要听下去，但是别的人却不需要听你说下去。”
苦痛女王也不在意，她似乎只是想要沈森光不出手。、
所以她一边指挥低位恶魔与职业者们战斗，一边面不改色地对沈森光说：“交易成立。”
“我告诉你，畸变文明创造地狱的原因，以及恶魔之王选择我为高位恶魔的理由。”
“这两件事，都是源自一个理由。”
“源自同一个词——变革。”
苦痛女王低头说：“纵观你们人类自己的历史，世界始终处于时刻不停止的变化之中。”
“变革是不常见的事情，大多数你们人类都处于社会不会有太大变化的稳定期。”
“但是变革一定是会发生的，随便变革期的时间很短暂，但是却可以让世界因此发生变化。”
“这就是恶魔之王与畸变文明共同追求的东西。”
“我们追求同一个宇宙内，最高的果实。”
“宇宙就好像是人类的历史，稳定期很长，而变革期太短。”
“但是我告诉你，据恶魔之王所发现的……这个宇宙现在正处于变革期。”
苦痛女王举起双手，“我是狭隘的，因为我只想要报复这个社会。”
“但是恶魔之王是伟大的。”
“天空之上有一个东西一直缺着，正等待人们去占有。”
“你可知道，变革期间，有一个共同的什么东西吗？”
沈森光疑惑得看着她。
“没有真神！”苦痛女王说：“在变革期，有一个特征，就是没有真正的神。”
“这个宇宙已经没有真神了。”
“怎么会没有神呢？”沈森光皱着眉头。
苦痛女王冷笑着看向他。“我问你，你认知之中的神是什么？”
沈森光待在骨龙的背上，皱着眉头，他以为自己知道神是什么，想要说话。
结果却发现，他真的说不出什么。
不对啊，自己见过十恶大败、见过克罗诺斯，但是为什么我说不出神是什么？
苦痛女王指着头顶的太阳，说：“神就好比太阳，你不需要知道神是什么，但是你就能说出神是什么。”
“神不需要向你解释，你就已经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神。”
“如果这个宇宙内真的有真神的话，你为什么，说不出神到底是什么？”
“沈森光，你总不会认为，神是一种强大的生物、强大的存在、无敌的力量？”
“不，这些都不是神。”
苦痛女王说出振聋发聩的话来。“在这个变革期，原本的真神已经离开了这个宇宙，这个宇宙的那尊王位现在是空缺的。”
“在这个没有真神的时代，就会有一群竞争真神位置的……候选人。”
沈森光想到了上一场赛车游戏，心一动。“那么，你认为神是什么？”
苦痛女王摇摇头。“不知道。”
“我这些都是听恶魔之王说的。”
“他雄才大略，目标高远，但是我只想要报复这个人类社会，只想要覆灭这个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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