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演扭头看向她，眸子直接对上她的眼睛：“听她说完，我以为你可能也被骗了，我还让沈开买了好几个同品牌的包给你，但是那一晚，你没回家。”
“齐欢还说，你用五十万买了和程祯的一次见面。我现在想不清楚，你为什么想这么做。”
“齐悦，你还记得吗，第一次董事会的时候，你提出用程祯家的建材，你回去之后我就同意了，但是那批建材因为质量不过关最终没有引用。”
“齐悦，现在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见程祯，他跟你说了什么，你又为什么会在董事会的时候提出使用程祯家的建材？或者说，你和程祯达成了什么交易？”
齐悦不语，却扭头不再看宋演。
这些事情是经不起推敲的，只要一推敲，她做了什么，或者她的目的是什么，相信宋演很快就能清楚。
或许，他现在已经知道了。
齐悦攥紧手心，手心已经在冒冷汗了。
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宋演轻笑一声，又抽了口烟，道：“你不说，我来替你回答，你听着。”
“首先，你带着五十万和价格不菲的包，还有你的一些贵重的东西在齐欢面前显摆，你告诉齐欢，这些都是我给你的，其实你的目的很单纯。”
“你想看着齐欢后悔，你想让她重新开找我。”
“我说的对吗，齐悦？”
齐悦垂眸看着手心还是不语。
“好，我继续说。”
“五十万你有，但是价值不菲的包你没有，所以你找了一个假包，但是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找一个假包给齐欢。”
“齐悦，这些年来，你跟着我，我给你的只是一张副卡。”
“其实，因为是绑定的我的手机，每次消费应该是有提示的，但是三年来，我一条都没收到过，直到你将卡给了你爸妈。”
“你会给他们，是因为你不知道卡里有多少钱，你只是把它当成我发给你的替身费。”
宋演叹息一声，掰着她的肩膀将人拉向自己，四目相对间，宋演沉声问：“其实你从来都不相信我，对吧，刺激齐欢，也是想试探我，对吗？”
齐悦茶色的眸子冷静地看着他，对视了几秒，齐悦说：“对，我的目的就是这样。”
“那么现在，结果呢？结果是怎么样的？”
齐悦说：“你没有通过考验。”
她承认，五十万是试验，后来的那些贵重东西也是试验，但是最后那个包不是，那只是她给齐欢还有她爸妈的一个惩罚。
然而宋演将这些归为一类，她也就没必要再单独挑出来说某一件了。
宋演沉默，眸子越发通红，像是要哭了一样。
“为什么？仅仅是因为你看到我在酒店和齐欢接吻？齐悦，你看到的真的是你看到的吗？我跟你解释的，你难道就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吗？”
宋演有些歇斯底里，他掰着齐悦肩膀的力道加重，齐悦没喊疼，任由他发泄。
早就说过了，宋演解释不解释是一回事，她信不信也是另一回事。
“宋演，我不信你，我从来都不信你。”
宋演闻言，默默地松开齐悦的肩膀，苦笑一声，抬手擦了把脸。
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车内陷入诡异的沉默。
沈开的车快到公司楼下的时候，宋演才说话：“齐悦，分手吧。”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他不追究自己曾经的努力，也不再奢望齐悦哪怕一分一秒的关心。
齐悦静静地看着他，然后说：“好。”
她感觉好像有一把钝刀在割她的心头肉，伤口很疼，但是不致命，一下一下的，有些喘不过气。
眼睛涨涨的难受，她告诉自己：“齐悦，是你先抛开宋演的，你怎么还委屈起来了，给我崩住。”
沈开将车开进车库，宋演率先下了车，齐悦要离开，沈开道：“齐小姐参加完董事会再离开吧。”
齐悦推开车门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好。”
沈开带着她到了顶楼，上去的时候，宋演已经在办公室了。
沈开让她在宋演办公室稍等一下，齐悦拒绝了，坐在外边的会客厅等待。
二十分钟后，董事会正式开始。
这是齐悦第二次参与宋氏集团的董事会，她推开会议室的门进去，有些不知所措。
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齐悦垂眸不和别人说话，但奇怪的是，这些人怎么都用不怎么善意的眼光看着她呢？
宋演和沈开来到会议室，沈开打开投影仪播放会议PPT，第一页就是：【关于宋氏集团旗下子公司的决策】
齐悦不懂生意场的事，只是抬头看着PPT。
沈开说：“工商局盖章已经下来的，营业执照法人代理也办妥了，今天宋总叫大家来，主要是想要通知大家一下。”
宋演抬眸盯着面前的投影板，目不斜视。
当齐悦听到她莫名其妙就成了一家公司的法人代理之后着实是懵了好长时间，等她反应过来，沈开已经将合约推到她面前，并且贴心地为她拧开了笔帽。
齐悦没接那笔，抬眸对上沈开的眼神，疑惑至极。
沈开示意她先签字，剩下的之后再说。
齐悦犹犹豫豫地从他手中接过签字笔，和同就只有薄薄的一张纸，她答题扫了一眼，没有责任承担的相关说明。
她又朝宋演看去，宋演依然盯着投影布没有理她。
齐悦慎而重之，笔尖在签字栏那里停留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交接仪式完成，董事们骂骂咧咧地离开会议室，宋演端正地坐在首位，没走。
见别人都走了，齐悦开口问宋演：“什么意思？”
宋演站起来对沈开说：“你跟她解释一下这件事情。”
宋演似乎是不想再对她说话，走得脚步生风。
沈开苦逼兮兮地看了眼自家老板，然后慢吞吞地跟齐悦解释她为什么莫名其妙成了公司法人代表。
齐悦沉着脸说完：“宋总没问过我，他没经过我的同意，我并不认为自己有能力胜任，沈助理还是让宋总再寻能人吧。”
沈开摊手：“齐总，怕是不行了，这张合同上，你已经签了字，准确说，你即将是SY娱乐的总裁。”
沈开的称呼从齐小姐变成了齐总，已经什么都说了。
齐悦努力控制住自己颤抖的手，转身出了会议室，直蹦宋演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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