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我对女人没兴趣。”他顿了一下：“当然我对男人也没兴趣。”
“陈副官的行佣是你的人没错吧？”
“对，跟了我三年。”
“他又是为什么听你的指示？你来之前他就在了？”顾洛问道。
“嗯，我答应他每个月让他和老伴见一面，因为这个在这里是不允许的。”
“见面？这也算种交易？”
“当然算交易，我是不知道这种老头的心理，我给他一堆好处不要，只要和他老伴见面。”
顾洛想起了余老，人心不是石头长的，怎会不想念一起生活几十年的夫妻，利用思念当筹码，可真是该死。
“那...那你和冯才捷，崔圆，尹州不是同一时间来的吧。”
“我们是工作，就是各司其职，像这种见面交易，私底下打个招呼就可以了，冯才捷，陈云虎来的比我晚，崔圆比我早，尹州那就更早了。”
“他们都知道你去迷魂凼？”
“知道，毕竟腿都是他们看着瘸的。”
顾洛看着刘武的眼睛，感觉他不像是在骗人，可他摸不准，像是断层了一样，假设刘武是在骗他，那就完全不需要顾洛来做他的替身，如果刘武没在骗他，那这些异像又怎么会出现。
陈副官的行佣，戚雨薇，冯才捷，崔圆，尹州，如果不是亲信，那这种刘武说出口的都是他的人，并没有那么固若金汤，太不可靠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顾洛咬了咬手指：“行塔医院是你直属管理么？”
刘武抬头看着顾洛：“是，不过我一般不去，女院由崔圆统筹上报，男院由冯才捷统筹上报。”
“妈的，看来你的铁桶漏洞百出，到处呲水，真不该相信做你替身。”顾洛想到的是他的身份早已经外露，说不定已经被他们所谓的上面人知道，那他的危险可比在刘武面前大上十倍。别说出去了，没被埋在矿坑里都算是命长。
“怎么了？”刘武说道。
“你的聪明仅存在于你的认知，然而你的格局也只能碰到长安城外面那个假的天。如果你不想死于意外，你最好听我的。”
刘武不明白顾洛为什么这样说，至少现在不明白，他一直以为他在主导全局，从没想过自己有什么危险。
顾洛不准备再问刘武更多的问题，他知道越多，对他不利对自己也不利，目前他这个无身份人在这里已经是明牌。
“你身体没事吧？”顾洛问道：“没事就回去休息吧。”
“泡了那澡，确实舒服不少，不过休息？你让我住哪？”刘武问道。
“装什么装，离行塔坻最近的一间愚朽屋，不就是你的卧室么。”
刘武一愣：“你？”
“看来你脑子确实还没好，说了你习惯说30分钟，既然是习惯，这三年你都不在行塔坻，这30分钟的习惯哪里来，30分钟才能到72号的地方不就在这附近？”
刘武愣住了，一个时间失误，被顾洛利用两次，两个精心隐藏的地点就这么被推翻了，现在的他感觉完全被拿捏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知道了什么。”刘武反问道。
“你可以自己去查，我们聊了这么多，够你查一阵的吧。”
刘武一个白眼送给了顾洛，不过顾洛问了这么多，他也有很多疑惑。
“你为什么要查这些？”刘武问道。
“你在上面下来的时候，能与外界联络么？”顾洛问道。
“什么外界？整个长安城不够大？我在上面也是无所事事，突然被指派下来，我倒是觉得长安城更好玩些。”
顾洛没有回答，他目前所做的一切全是想找一个突破口，那个突破口能够让他平安出去，既然刘武这个长安城最大的权利主导者都不知道什么外界，那就更不用提什么手机网络了，顾洛已经断定了这个地方是没有信号的，他们有现代化地东西，但只能在自己的圈子里使用，但他们有《花样年华》这样的电影观看，那绝对有能够与外界联络的方式，但这个方式在长安城、迷魂凼、忆刘园、是接收不到的。
既然他们有上面的含义，那就要尝试向上面突破，这里是刘邦之后，所以定了汉元历，如果刘武这样的人只能在长安城里做个傀儡般的城主，那上面会是什么样？
顾洛把刘武送出门外，偷偷收回了束云藤，看着他一瘸一拐地回去，对于刘武一开始觉得可恨，但现在觉得可怜，秋燕说他以前斯文，可现在的他完全是个变态。
他也才开始理解刘武为何变态，一方面有着自以为是的权利，一方面噬血木对自己的侵蚀，正常人都不会再斯文，就像他自己在这里都在杀人。
奇怪地事情一件一件地发生着，顾洛不知道什么时候怪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等未知不如做未知，既然这样，不如主动出击。
...
第二日，愚塔府书房。
“余副官，几天不见，最近还好？”
“还行还行。”
“哟，怎么学会抽上烟了？”顾洛看到余海唐书桌上放着一包烟，还多了个烟灰缸。
“可不么，这烟味道可了得，你要不来根？”余海唐抽出一支，递给顾洛。
顾洛摆了摆手，后来的事情让顾洛有些搞笑。
只见余海唐却将烟头掐掉一大截，只剩一小部分还在烟嘴上面，然后余海唐拿出了打火机，点燃了那根烟，让烟自己烧灭，等烟灭掉后，余海唐将烟嘴掐扁，然后沾了点口水抹在了烟嘴上，扔进了烟灰缸。
随后余海唐又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吸了两口，掐灭，又放回了烟盒里。
“你这...”顾洛的眼眉发抖：“不至于吧。”
“做戏做全套嘛...”余海唐笑了笑：“我刚来，还没看到戏就打草惊蛇多不好。”
这人太厉害，做事滴水不漏，顾洛感叹了声。
“还得谢谢你，否则我还不知道和门外这两人怎么处。”
“我受不住，我可是劝你抽烟来着。”顾洛突然坐起身：“既然你知道了烟的事，那也知道了医院的事，对吧。”
“对。”
“那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我还知道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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