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洛”
在进入真实的过去之前，沐冉如此郑重喊他。
“我不知你是如何在循环下给我留下提示的。当我们在过去的真实中消散的时候，那条时间线也会继续。而我们要做的，就是从幻境中衍生出的无数时间线中找到那条真实的时间线。”
“你……”
沐冉话语一顿，连她都觉得难熬的循环，凭什么让闻洛再去承受一次呢？
他似乎明白她的难受，闻洛伸出手，小心翼翼捏了捏她的尾指。
“让我提醒你，好。”
他明白沐冉的意思，他也知道沐冉为何犹豫。只是在经历过长达一世的孤独与绝望过后，在幻境循环之下的种种便不足为惧了。更何况，与心魔里虚妄的她不同的是，现在咫尺的她，是他能触碰的真实。
聪明如他，其实早在当年便从未来的自己口中得知这一次的凶险。
当年他那句失败了也正是此刻他们的写照，真正的难关在离开过去的他们之后。
回到无尽循环中的他们，又能够顺利停止时间，打破幻境出去吗？
闻洛不知道，沐冉也不知道。
“时间不可逆，我也是因为过去未来这两次幻境的特殊才能穿梭时空。”
“无限的循环造成的无线时间线？”
“没错”
沐冉抽出黑刀，与闻洛一前一后停在了房门前。
敞开的房门传来隐隐约约的谈话声，是他们格外熟悉的语调。
“因果不可改，我们最好还是照着原话来。”
进去之前，闻洛又轻捏了下她的尾指才放，“回去的时候，能带我看看这条时间线之前的你吗？”
“我想问，那句‘还来’是什么意思？”
凤凰似乎是在识海里说了句什么，沐冉没听清，但她知道那句是什么。
属于沐冉清冷的声线，带着无论属于过去还是未来闻洛熟悉的戏谑腔调响起：
“呦，这回是学聪明了，竟然幻了两个出来。”
他依照着早就为他写好的剧本轻笑一声迈过房门。
“都被你砍了这么多次了，自然是学聪明了。”
闻洛想，过去初窥未来的他并不知道，原来从银线缠上沐冉指尖时开始。他与沐冉之间的联结早已不是那般单薄与细微了，而是在无尽的循环里，一次次加强，一次次深刻。
他想，他现在知道了过去的自己想不明白为何未来闻洛要笑的答案了。
那时他在想，未来的自己抬起缠在沐冉指尖的银线而笑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现在他想，会不会是找到真实的庆幸以及不再惶恐未来的心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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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眼的白雾萦绕整个空间，闻洛终于还是看到他不在时沐冉所经历的幻像。
看到那个假扮成他模样的闻洛脸几乎都要挨上沐冉的时候，尽管知道现在的自己是无法影响历史的。他还是差点没忍住冲下去，直到最后沐冉一把将那个假货给摁死了，并且快速迈脚离开了此处。
处于郁怒中以及根本没注意到沐冉不对神色的闻洛并没有发现这一点，直到回到了熟悉的阁楼。闻洛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他转眸看向了沐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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