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而是在他身旁的那人。”
姬心怀回想起好像是有一个白发胡须的老头站在方心的身旁，他当时还以为是李王爷的管事之类的，现在听师傅一说，难道此人也不简单？
“那人气息内敛，修为隐而不漏，为师始终看不透他的实力，想必他的修为还在为师之上。”
“比师傅还厉害！？”姬心怀大惊。
“目前为止是这样，只要将内丹拿到手，困扰为师几十年的境界也会松动，到时候一举跨入筑基期，到时候还有谁是为师的对手！”
姬心怀面露喜色，五指紧紧攥着，他被方心废掉双手之后，若非师傅耗费巨大的灵药药材修复伤势，恐怕他的手早已废了。
要说怕，他当然也怕，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他现在都还浑身发颤，但在他心中，也有恨！
今日方心当着师傅的面这般辱他，他又怎么可能不愤怒，自知实力不如人，倒不如等到师傅修为增长时，再将其杀了泄恨。
看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身影，方心松了一口气，暗道，还好姬心怀那小子是个草包，他要是胆子大一些，流云真人就算不会明面上找他麻烦，但说不定也会暗中使绊。
以流云真人的修为以及手段，只要让自己不死，少说也要受苦一段时日。
金老道在一旁看好戏的模样，脸上始终一副贱笑，方心看他的样子，恨得牙痒痒。
回王爷府的路上，方心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对了，金老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老夫这一生居无定所，走到哪便在哪安顿，此次途径玄黄城也是偶然。”
“偶然？没想到我们两个还挺有缘的。”方心嘿嘿一笑。
“缘分是有的，不过还是因为我与你沾染了因果，起于因，终于果，天地之大，因果不消，自会相见。”
“这我知道！”方心一拍大腿，恍然道：“几个月前你杀了我的牛，这是因，今日我在这城中碰见你，助你斩杀蛇妖，这便是果，对吧？”
金老道听到他的话，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这臭小子，现在还惦记着他的牛呢。
什么狗屁理论，一点逻辑都没有！
他也不回答，岔开了话题：“来这玄黄城说是偶然，其实也不是，而是因为其他的事情。”
得，这老头跟他打哑谜呢，人与人之间不能坦诚一点吗，非要当个谜语人。
方心咂了咂舌，也不说话。
“你就不问我是因为什么事情？”金老道瞥了他一眼。
方心笑道：“那你是因为何事才来这座城的？”
金老道犹豫了一下，开始闭目养神，缄言不语。
吊人胃口，你叫我问我才问的，现在话说到一半就停了，这什么意思？
正当方心快要不耐烦的时候，金老道幽幽开口：“我来这是为了找人。”
“找人？找谁？”
“不知道。”
方心诧异道：“不知道？不知道你还去找，该不会是找你的老相好吧？”
“放屁！”金老道脸色一怒，吹胡子瞪眼道：“你当老夫是什么人了，我是为了拯救天下苍生，身怀大义，你懂吗，你懂吗！”
“我懂，我懂。”方心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这老头真会吹牛，拯救天下苍生的话都被他说出来了，这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啊。
“说起来，你怎么不在山里待着，跑这来干什么？”
方心神色一黯，心中苦涩，将至今为止发生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这倒不是他信任金老头，或许只是想找个人倾吐心中的烦闷，这段时间以来，他的心中始终淤积着许多事情，这会儿对人倾诉出来后，倒是舒畅了许多。
“原来是这样...”金老道摸了摸胡须，颇有些怜悯地看了方心一眼。
“喂，老头，你可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啊！”
“哼！看你小子可怜，老夫就当发发善心，你要是想学些法术的话，老夫倒是可以教教你。”
“真的？我想学怎么布置阵法，就是你今天的那个！”
“哦？你说的是小周天阴阳阵？算你有点眼光，那可是我的独门秘法，威力巨大，怕你掌控不住，还是算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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