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
马老板站在通往地牢的楼梯门口问道，脸色阴沉至极。
虽然血腥味很让人不舒服，但真正让他心情糟糕的，是这一次的损失有点大。
不仅今晚死了一个刚刚调教出来的雏妓，还赔了四个打手的命进去，马老板的心情很难好的起来。
“四个人，全他娘的被一个臭采药的穷鬼弄死在里面了？！都是饭桶吗！”
他咆哮怒斥着那个始终低垂着脑袋的高个打手，唾沫星子喷了对方满头满脸，可高个打手却只能硬受着任由马老板发泄着怒火。
能开妓院赌场的人都不简单，而能在白山城这种南来北往客商聚集的地方开销金窟的人显然更不简单。
马老板名下光是赌坊和妓院就有四家，这种地头蛇和背后的势力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所以高个打手就算心里有火，也得跟孙子一样乖乖忍着。
一旁刚刚把早餐都吐干净的矮胖打手挤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脸，劝道：“二表哥，您先消消气……”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矮胖打手的话。
马老板指着他骂道：“只知道吃喝睡女人的废物！让你给我看场子，结果你只知道睡那些贱婊子！滚！丢老子的人！”
矮胖打手捂着红肿的脸颊，赔着笑如蒙大赦一般溜走了。
这一巴掌扇出去后，马老板心里的邪火算是消了一些。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从赌坊那边找几个信得过的弟兄过来，把地牢清理干净了。”接着马老板又从怀里掏出一袋沉甸甸的碎银丢给高个打手，接着说道：“这点钱你们收拾完后好好犒劳一下自己，曲家商号那边我还有事，这里就交给你了。”
马老板这一手恩威并施显然十分有效，高个打手接过那一袋赏钱后心里的火气顿时全散了，看向马老板的目光中只有感激。
他将装有碎银的袋子收好，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说道：“老板，容小的多嘴，可是这次的事情邪性的厉害，要不要……”
“要不要什么？”马老板转过身，挑起半边眉毛冷声问道：“要不要通知城防军？还是报告城主府？”
高个打手沉默地看着身前的地面，算是默认了。
“蠢货！”马老板指着高个打手的鼻子呵斥道：“这事儿捅出去我生意还做不做了？四条人命！他妈的死在我的地牢里！你难不成是想让我马某人进城主府的地牢？”
“可是，这事情的确诡异的厉害……”
“再诡异也不能耽误我赚钱！”马老板情绪激动地说道：“你们这一张张嘴都是谁喂的？是老子我！你可以屁事不操心，我还得劳心费神地想办法喂饱你们这些吃饭的嘴！”
虽然他觉得马老板说的的确在理，可高个打手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具体是哪里有问题，他又说不出来。
“还有我告诉你，现在尚云明那只老狐狸不在，白山城管事儿的是他那个从来没掌过权的宝贝女儿。”
马老板故意压低了声音：“这小妮子可不好对付，不仅自己很有主见，而且城主府还有白山城上上下下都服她，只是一直没有好的机会真正树立她在白山城的威信。”
“这次尚云明不在，大权又交给了这个小妮子，明摆着就是给自己女儿施展拳脚的机会，既树立了威信，又能借机处理掉一些他平时看不惯，但是又不能亲自下场处理掉的人。咱们这时候出事就是往枪口上撞，让人家用咱们的脑袋立威的你懂不懂！”
不管马老板们以为的“真相”是不是真实情况，但在他们这些商人的视角下，只能如此去想。
见高个打手终于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明白这其中的关节，马老板丢下一句“蠢货”便拂袖而去，继续和白山城其他几家商号以及赌坊妓院的老板、管事们商量该如何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短暂地结成联盟，共同应对尚云嫣可能的动作。
……
……
当城主府外有人商量着怎么对付尚云嫣的时候，城主府里也正有人在等着尚云嫣。
谢烟云和叶子正在之前的会客厅里一边聊天，一边等着城主府小姐。白十七还是像之前一样，侍立在旁。
那枚炼制好的丹药已经被尚云嫣和白二爷验过，并由尚云嫣亲自送去老夫人的病榻前。
确切地说，谢烟云在等自己的报酬，也就是那六百枚灵石。而叶子在等的，是谢烟云的一个答案。
“哎呀你就告诉我，你那个琼玉火到底是怎么回事呗~”
“我真的没骗你，我也是今天你说了之后，才知道这东西叫琼玉火。我只是觉得这火用起来最顺手，所以就一直用它。”
“怎么可能！难道你没有经历过聚火吗？”叶子惊诧地问道，那表情惊讶地就像是听到一个巡天境大佬说：“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修行，我只是觉得这么做比较爽……”
简直离谱！
“聚火？”谢烟云想了想，发现在烟霞宗的时候，那些人类炼丹师确实会经历这样一个阶段。
整个聚火的过程非常复杂，短则一年，长则三四年。
其间，准炼丹师们需要经历一系列的考验，最终才能点燃和自己神魂还有心性最为契合的丹火。
而谢烟云……
他只是在心里想到“要有火！”丹火就自然而然地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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