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笑：“……”
神经病吧！
肖笑心里吐槽了一句，脚下却是跟着这人走到了厉霄的房内。
“你看到他的时候，是怎么样的？”男子问道。
肖笑：“你是谁？”
连个名字都不跟她说，她凭什么要回答？
虽然……她猜到了眼前这个，就是厉霄的私人医生了，但不就是私人医生嘛！凭什么将她当犯人质问，知不知道做人基本的礼貌？
“鄙人的名字，不配让曲大小姐知道。”男子讥讽道。
肖笑睨了男子一眼，点头：“嗯，确实不配！你还不配跟我说话，站一边去。”
什么人哪？厉霄身边都是这种不知所谓的人，也难怪曲露要受那么多的苦？
明明是一个女主，要被人围着转的，偏偏其境遇要这么惨！
也难怪曲露会那么不平，要许心愿。
“你……”男子气得肝疼，颤抖着身子就要开怼。
肖笑：“让你站一边去，没听到吗？你一个连自己都觉得不配的，有什么资格说话。”
男子咬了咬牙，压下心中的火气：“我是厉总的私人医生顾传，有些问题需要曲大小姐回答。”
肖笑点点头：“问啊！怎么不问了？”
“大小姐你看到厉总的时候，是怎么样的？”男子（顾传）将先前的问题重问了一遍。
肖笑指了指还昏迷着的厉霄：“就这个样。”
实则，厉霄被打了营养剂之后，再加上这昏迷本来就是身体保护自己的本能，过了这么些时间，其脸色已经比先前好多了。
顾传感觉火气再次直冲天灵盖。
什么叫就这个样？是听不懂，还是他说得不够清楚，他有问是不是昏迷吗？
“曲大小姐，我是问他脸色怎么样？你详细描述一下。”
肖笑：“忘了！”
顾传无力地挥了挥手，摆起了自己的医药箱。
肖笑看着他那像挥苍蝇一般的手势，也是气得快磨牙，屁/股一歪，就坐在了厉霄边上。
在哪里不是修练？她现在就要待在这里碍人眼了。
——肖笑也就状着神魂强大，又境界低，才敢这么无所顾忌，待在这随时会被打扰的地方修练。
厉霄睁开眼睛，看着床边那熟悉的身影，不自主地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详和的曲露。
不管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他与曲露之间的关系就没有好过，不是她无视他，就是他在为难她，或者就是她在敷衍他。
估计，也是在梦中，曲露才会这么闭着眼，靠坐在他的床边。
“厉总，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顾传打断了厉霄那落在肖笑脸上的贪恋目光。
厉霄：“顾传，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这是被嫌弃了？顾传心中不满，面色变成了黑中带青：“李妈打电话给我。我说厉总，你不知道做你的私人医生有多难吗？你就不能顾惜顾惜自己吗……”
不是嫌弃他吗？那他就当个被嫌弃的人好了！
今日他还就要念叨到底了。
做为医生，他最讨厌这种不听话的病人了。以前他念叨几句，不是让人将他赶走了，就是这家伙转身走了。
这一回，曲大小姐当面，他倒看看这家伙还要不要风度，还要不要像以前那么做？
“顾传，你该走了！”厉霄冷声道。
顾传扁了扁嘴，拉了张椅子坐定，继续念叨，将以前想说的话全都说了一遍。
肖笑感觉自己的耳朵一直在嗡嗡嗡的，烦躁地她收敛功法，准备将那只死苍蝇给拍死。
睁开眼睛后，就看到那只心中的死苍蝇，竟是先前在她面前高冷的顾传。
“顾大医生，你很吵！”
顾传一滞：“你可以不听，继续睡。”
“有你这么吵的苍蝇，谁能睡得着？”肖笑没好气地道，“顾大医生，你不知道病人要静养。你这么吵，不会是什么庸医吧？”
“厉大总裁的身体那么差，该不会就是你这庸医误人而造成的吧……”
顾传眼睛越瞪越大，想要反驳，却是发现自己找不着插话的余地。
先前就觉得这位曲大小姐不像传闻，嘴巴有点利，脸皮有点厚，可……
厉霄的嘴角越裂越开。
曲露怼人还是挺可爱的嘛！只要她对准的人，不是他自己。
肖笑说了一通，心气顺了，却是感觉渴了、肚子也饿了。不愿意委屈自己的她，就在两个大男人一怒一笑之中走出了房间。
“她、她！真是曲露？”顾传回神，颤声问厉霄。
厉霄收敛眼中的笑意：“你不是见过她？”
顾传：“是见过，但没见识过。这与传说中，一点都不同啊！”
厉霄闻言，眼中又是一暗：“人都是会变的。”
这都六年了，又是在那样的环境中活过六年，怎么可能还会与以前一样？
想到这里，厉霄感觉心中又是一阵刺痛，痛得他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心口。
顾传一惊，连忙从医药箱里拿出药，喂给厉霄：“放轻松！不准乱想。你知不知道你心脏出现了问题？要是再严重下去，会变成心脏病。”
“是吗？”厉霄无力地反问，“得心脏病，那也是我自找的。”
这吃了药后，那种剧烈的心绞痛是压下去了，但一抽一抽的余痛却是一直在。
可能、他这心脏真出问题了，还挺严重的。
可能、这病是好不了了，心病哪能用普通药医好，心药就更不可能有。
顾传：“我说，究竟是怎么了？你以前也不过就是失眠过多，有些心悸而已！怎么就突然变成了心绞痛？你的身体为什么突然急转而下？”
才多久前经过体检的，这……也太奇怪了！
难道，一个人的情绪，真的能够对人的健康影响那么大？那……又是多么强烈的情绪？
“没事！”厉霄回答道，“没出什么事！就是熬了个通宵，用脑过度了。”
顾传：“不是你说没事就没事。不管你怎么说，我是住在这里了。唉（ai），你别想赶我走。不然……我就告诉老爷子去。”
厉霄闭上了眼睛：“我累了！你出去。”
“不行！起来，吃饭去。”顾传想强硬，却是发现强硬不起来，变成了利诱：“你不想陪曲大小姐吃饭？”
本不为所动的厉霄当即就爬了起来，走出了门外。
顾传：“……”
两人走到餐厅，就看到肖笑的面前摆着几个空盘子，她的身后还站着面色漆黑的李妈。
“这是怎么回事？”厉霄问道。
李妈：“厉总，曲小姐她专挑给你养身子的药膳吃。”
厉霄：“她喜欢吃，就让她吃，难道我还缺这么点药膳钱？”
李妈：“……”
这是缺钱的问题吗？是曲露对厉总的挑衅啊！
为什么……本来对曲露不耐烦的厉总，醒来后怎么变得快不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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