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张玉最后选择接过衣服返回试衣间。
以前听同事说女人麻烦还不信，现在算是见识到了。
一边嘀嘀咕咕一边换好衣服推开门：“怎么样？”
正四处环视衣服的孙柠偏头看来，随后双眼一亮：“比刚刚那套好多了。”
我觉得都一样。
心里边吐槽，脸上却一副笑容，见孙柠满意立刻松了口气：“那就这套吧。”
“要不要再试试那套。”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张玉脸色抽抽。
怎么没完没了了。
大脑飞快转动，他露出一个可惜的表情：
“再试要迟到了。”
“你的衣服还没买。”
“也是。”
张玉连忙叫过店员带孙柠去女士服装区，自己则坐到一边的矮凳上休息。
是的，他觉得试衣服比和诡异来一张大战还要累，以致于完事后得立刻坐下来喘口气。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正无聊到四处乱看的张玉身后传来询问：“可以吗？”
下意识回过头，张玉双眼微微睁大，起身往前方走去：“太可以了。”
孙柠穿着一套红色修身长裙，尽显曼妙身姿。
和她见面要么是异控局的工装，或者一套简单的运动服，这还是第一次看她穿这种凸显身材的衣服。
走到近前上下打量几眼，张玉笑着说道：“就这套吧，不用换了。”
随后偏头向一边的店员招呼：“结账。”
“我来吧。”
孙柠拿起换下来的衣服，从兜里钱包掏出银行卡递给店员：“这里手机不能结账。”
张玉看着离开的店员才反应过来，鹰国和夏国不同，他们使用的是信用卡体系。
和手机支付相比，两者谁更优秀难以区分高下，只能说每个国家的国情不一样。
店员的动作挺快，没一会便拿着发票和银行卡返回，得知两人新衣服不用换下来，转身去吧台拿出两个印着logo的纸袋帮他们旧衣服装好。
离开这家店铺后，他们去隔壁的鞋垫买了皮鞋和高跟鞋，接着又给张玉配了条领带。
最后还是天快黑了，兴致勃勃的孙柠才意犹未尽的走出商场。
张玉拎着大包小包站在大门外叹了口气：“说好就买参加宴会的衣服，差点把一年四季的都备齐了。”
站在身边的孙柠自顾的眯着眼，嘴角微微翘起：“大部分都是你的。”
低头看了看，好像还真是，张玉望向即将陷入黑夜的天空：“这些衣服估计我穿到进棺材都穿不完。”
“那就带下去穿。”
“你怎么还会损人了。”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会了？”
张玉微微偏头，孙柠的脸颊有些泛红，应该是购物的亢奋情绪引起的。
怎么说她也是B级了，虽然还没有融合第二武纹，可也不会因为逛了几个时的商场感到疲惫。
欣赏了会孙柠脸盘的红润，张玉假装平静地说：“回夏国后，我帮你准备合适的第二武纹。”
“买衣服的钱我就不还了。”
孙柠依旧看着远处夜景：“第二武纹就值这么点钱？”
刚刚买的衣服都是些高档品牌，价格算是比较贵，可第二武纹显然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就这么定了。”
“车来了，先上车吧。”
张玉正琢磨找个什么借口，不远处一辆劳斯莱斯缓缓驶来帮他解了围，语气平稳地做了决定，不等孙柠回答就走下台阶。
孙柠歪着头盯了会他的背影，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笑意跟了过去。
“张先生，公爵大人派我们来接您。”
之前在商场时，张玉已经把自己的位置发给了莱恩克斯，从时间来看，应该是信息一发出去，那边就派人来了。
副驾驶穿着制服的男子下车接过张玉手里的大包小包小心地放进后备箱，随后打开后车门待两人进去后轻声关上门才坐回副驾驶位。
男子向司机微微仰头示意，车辆缓缓启动，平稳地沿着马路往郊外驶去。
他直视着挡风玻璃向张玉说道：“公爵大人身体不便，因此只能派我来迎接，顺便向您表达歉意。”
张玉陷在靠背里，打量着棕色短发的男子：“这些小事，没必要在意。”
“感谢您地谅解。”
偏头看向窗外远处还在游行的群众，张玉感到很好奇：“他们吃过晚饭了吗？”
男子明显楞了楞，片刻后回过神：“每次游行，都会有商贩聚集提供服务。”
这次换张玉愣住了。
好家伙，我说他们怎么一天到晚都堵在那不用吃饭，还有一夜之间出现的印着标语的牌子和衣服，原来是这么回事。
“游行归游行，生意归生意。”
张玉眼睁睁看着队伍边缘一个商贩卖完了小推车上的食物后，脱下外套露出里面印着抗议标语的T恤加入队伍，心里感受到一种莫名的震撼。
属实把什么叫做生意给玩明白了。
“和贵国不同，张先生。”
“市民已经习惯了这种行为模式。”
“每次发生重大事件，游行市民的愤怒得以宣泄，商贩们获得了营业额，官府把真相成功隐藏。”
“大家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有什么不好呢？”
男子的表情带着一种奇异的微笑。
而张玉则感觉自己脑子有点懵：“那谁受伤了？”
“没有人受伤，张先生。”
“那些被游行队伍破坏的基建设施不是损失吗？”
副驾驶位的男子微微偏头，笑着说道：“可以换个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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