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受到一抹气息出现在身旁，云慕瑜抬眼警觉的看去，对上了一双含着清浅笑意的眼眸。
“师尊。”顾清衍开口说道。
“胡闹！你怎会在此？”云慕瑜精致清冷的面庞染上了怒意，低声喝道。
“我突破了，师尊，”顾清衍自是知道她担心什么，“我有自保能力的。”
“而且……”他语调拖长，“我怎么放心师尊你一个人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呢。”
“就算死，师尊也不是孤单一个人哦。”他朝她凑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越发逼仄。
看着他弯起的眼眸，云慕瑜不自在的后退一步，移开视线，“你在说什么浑话，没大没小，是不是又想抄门规了？”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今晚上的行动的？”她突然反应过来，逼问道。
顾清衍神色从容，轻笑一声，“自是因为我足够了解师尊。”
啧，怎么天上地下，淮殇都能精准把握她要做什么。云慕瑜升起一股子说不清的挫败感，狠狠瞪了他一眼。
来都来了，此时云慕瑜也不能将他赶回去，于是她只能默叹一声，“走吧。”
流水缓缓向东蜿蜒而去，两岸灯红酒绿，好不热闹。河面上不乏轻舟，伴着两岸穿来的袅袅琴音，一切看起来都没什么异常。
只是在云慕瑜和顾清衍眼中，那清澈的河水是浓稠的红黑色，上面漂浮着森白骸骨，两岸生长着茂盛的曼陀罗，正随风轻轻摆荡，空气中弥漫着暗紫色的煞气，浓得化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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