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下河摸鱼
王克也是十分淘气的孩子，他和王勇到村头的河套摸鱼。
王克光着膀子，嘴里叼着一根串鱼的狗尾草弄成的，或者用树条做成串鱼条。
“王克！”王勇弯着腰在河套里摸着，他两手在河套岸边摸到一条十厘米鲫鱼：“那边归你摸，这岸归我摸，咱两分好了。免得动手打架。”王勇把叼着树条在嘴里拿下来，把手中的鱼串到树条上，弯腰顺着河套岸边摸鱼。
布谷鸟在上空飞来叫着：“咕咕！咕枣树。”王克仰脸看着那些布谷鸟，小麦收割时布谷鸟来报道。农村老辈子说，枣花开吃燎麦，枣花落吃面膜（馒头），枣花一开布谷鸟就叫。
王克手中摸着鱼了，他咬着嘴唇，两手掐着，连身体也压了过去：“王勇！快来帮忙。”
王勇扭回一看王克，猛地在河套一边跑来，他伸出两手朝着王克两手抓去。他抬头看着王克乐着：“他奶的！这么个大家伙！你也敢逮敢抓啊！这是条超大黑鱼《鲶鱼》。”
王克两手拼命抓着，肚皮上全是河套泥浆：“慢点！咱两别再让它跑了。”两个孩子一起把黑鱼合力弄上岸，看上去得有五六斤重。
王勇指着岸上的鱼：“你这么大鱼放哪里。你带着啊？”
“我有办法？”王克把树枝条一掰，有尖那端朝着黑鱼嘴里斜插过去，把黑鱼插透穿过去，扔到岸边，鱼上压着套里摸上来的砖头：“真有你的，王克你够狠。”
“不是狠！”王克走进河套岸边洗着手：“费了这大力气抓住它，这是咱来河套来的成绩。不抓鱼来河套弄泥浆玩，让这大家伙再跑了，就是这大家伙跑到水里，就能轻而易举地把它捉上来。”
王勇也跑到河套摸鱼去了。
放学摸鱼是孩子们的常事，这河套靠着那片杏树林也不太远。杜老汉推大小筐卖杏回来，经过这条路交叉口回家。
在农村没有那么多讲究，杜老老汉放下手中的推车，到河套下面撒尿去。他走着走着看到两套里有两个淘气的孩子摸鱼。
王克抓地那条黑鱼放在岸边，杜老汉的一泡尿没有浪费，全都撒到鱼身上。当大黑鱼一蹦时，把杜老汉虾得一跳。一屁股坐在了王克抓的小鱼上。这些鱼旁边全树条棒棒，把杜老汉屁股扎破了。
王克脸上全是黑泥，出汗擦脸弄的。他扭头看到一个老头在偷鱼，他箭头似的跑了上去。
“熊孩子！你看看弄的这河套。”杜老汉指着地上的鱼：“你摸鱼不要紧，我去赶集憋尿了，下来撒泡尿，谁知道你这是放着这个大鱼，我正撒尿，把我吓地坐地上，你弄了木棍桷子把我屁股扎破了。”
王克站在鱼边：“爷爷！我不是故意的，我把鱼都给你不行吗？”
杜老汉睁眼看着满是泥浆小男孩子：“你这鱼不够给我治伤的，把你书包给我，把你家长叫来。”
王勇在河套也上了岸上，他指着杜老汉：“怎么？你看我们小相呃人是吧！”
“怎么？你用木桷子插到河套上，把屁股扎破有理了。”杜老汉在河套里看着路边有没有人：“好！反正你书包在我手里。你跑不了。”
王勇跑到安上去追杜老汉：“把我火怑的书包放下再走，这河套又不是你家的，你行在河套草丛撒尿，就不允许我们两个到河套水里摸鱼，鱼是你家的。臭老头，把我弟弟书包放下再走。”
“王勇哥！你别要了。”王克站在岸上：“咱不要了。他是我同桌的爷爷。你放心他拿走了，会有人给我送回来。他知道是我就不吵不闹，不拿书包了。看我满身是泥。”
小孩爱去河套摸鱼，女孩子爱去河边坐着小男孩摸鱼急灵劲和干劲。白马王子和黑马王子都是小女孩眼睛里帅王子。
王克拿鱼刚到家门口。
王老头拿着旱烟袋在大口大口地吸旱烟丝，旱烟丝烧得烟锅子啪啪地响，发出一闪一闪地烟丝烧着的亮光。随后，王老头把旱烟袋锅子在墙角磕着，磕下烟锅里烧过的烟丝。
“爷爷！”王克走到老汉面前，把鱼放到地上：“爷爷！我逮条大鱼。”
王老头看着地上的鱼，抬头看着孙子摇着头：“书包呢？不会摸了一下午的鱼吧。爷爷不缺钱，爷爷不缺鱼吃，爷爷就缺知识和技术。”
王克去夺杜光兴手里的手包：“爷爷！给我书包，我不是故意的放木撅子扎你屁股的，那是我在档着鱼，怕是鱼蹦到水里。”
杜光兴乐着，一瘸一拐地把鱼捡到他卖杏回来的树条子筐子里，用眼睛瞅着王克。心里憋得乐，他有心在试探王克这孩子的性格。几年过去了，这么大了。
“爷爷！我要书包！”王克走向还是夺书包：“爷爷！我给我书包，我还回去做作业呢，明天耿老师会查作业的。”
王克把嘴一撅，我转过身子把杜光兴的三轮车放气了：“爷爷！你再不给我书包，我就给你三轮车放气，让你不能骑，让你推着回家。不给我书包，我就放气。”王克蹲下身子，拧开三轮车轮胎上气门针，一气体在三轮车车胎里放出。
“有个性！有个性！”杜光兴不着急，把捡来的鱼扔到三轮车车里，他脖子上挎着王克的书包：“不服输的孩子，真是与众不同的少年，爷爷我就喜欢这样个性的孩子，怎么着吧！你把我屁股扎破了，我吃鱼补补伤口不为过吧！回家叫王明海来。”
“我爷爷才赖得搭理你不讲道理的老头子。”王克蹲下身又把杜光兴的另一三轮车车轮胎放气了：“谁让你不给我书包来。”王克转身就跑了。
杜光兴望过王克转身跑去背影，他在三轮车上，拿下打气筒给三轮车上两个车轮胎打气。他喜欢不服输的孩子。
杜光兴眼睛转着，抽着烟，把烟雾吐向空中：“别说你耿庆利老师，就是你凡荣老师来了，我也照样拿鱼和拿书包。不就是一晚上不做作业吗？”
“爷爷！”王克捡起地上的鱼：“我放学到河套摸鱼，杜光福老汉卖杏到河套撒尿，我被我的木桷子扎破屁股。他把书包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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