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蚊子腿再小也是块肉
“恭喜，你现在是一位序列9的初级引路人了。”
序列9，而且还是初级？
难道和小说里的修仙体系一样，所谓的引路人也有一套自己的晋升路径？
感受着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变化，陈卓虽然很是兴奋，但却没有让自己过于沉溺于这份喜悦。
也是，一个刚刚拥有非凡能力的试用期员工，怎么也不可能比那些资深员工实力更强。
这么看来，如果没有实力分层才是不正常的。
“小陈啊，说一下你从魔药中获得了什么能力吧，如果凑巧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也说不定。”
宋才的语气非常自然，而且似乎并不在乎对方的答案，好像陈卓是否回答他的问题都无所谓。
可陈卓听到这个问题后却陡然一惊，心中暗道。
一般来说，凡是这种涉及自身底牌的秘密不都是极度保密的吗，为什么他会这么轻易地问我？难道是想要对我不利？
谨慎的性格让陈卓没有立刻做出回应，反而不动声色地打量起对方的神情。
可不看还好，越看陈卓就越觉得，宋老三的笑容好像不怀好意。
不，不能这么自己吓自己！
陈卓冷静地提醒着自己。
如果宋老三真想对我不利的话，何必弄得这么麻烦，一个瞬移就足以解决问题了。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真的只是想以过来人的经历传授给我一些经验？
恐怕也不完全是，也许上报每一个新人所获得的能力，是组织上的规定。
只不过为了防止我这个新人感到不被信任，所以才不得不用这种迂回的方式向我提问？
而事实是，无论是组织的规定还是宋才真的出于好心，陈卓都没有拒绝回答的余地。
因为他既绝对惹不起组织，也迫切地想要获得更多关于非凡能力的情报。
“空间转换，我的能力应该是可以瞬间对调一定范围内、一定重量的物体。”
陈卓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能力和盘托出，因为他不清楚对方是否其实已经清楚他的能力。
也许故意提问，只是对陈卓是否对组织诚实的一次试探也说不定。
“不错，非常实用的能力！”宋老三听完陈卓的描述，打了个响指赞叹道。
“而且你的运气不错，我恰好对这个能力有一些了解。”
也不等陈卓提问，宋老三自顾自道。
“你的直觉不错，虽然只是刚刚获得能力，但却依然准确地概括出了它的特性。”
“不过为了方便描述，我们一般将空间转换这个能力简略地称之为‘转换’。”
陈卓听到此处，心中暗道了一声“果然”。
他很庆幸刚才自己没有撒谎或隐瞒，因为对方显然对空间转换的能力非常了解。
一旦自己刚才撒了谎，肯定会当场失去对方的信任，甚至可能会进而受到某种处罚也说不定。
宋老三的解释还在继续，陈卓一边仔细聆听，一边将听到的内容转换成自己的语言，默默地在心中牢记。
首先就是转换能力的基本规律或者说是限制。
第一，转换的对象只可以是非生物体。
比如，陈卓可以用能力将桌子上的钢笔装进宋老三的口袋，但却无法让他的眼珠出现在他的嘴巴里。
第二，转换的质量或者说是重量具有上限。
也就是说，能力者不可能让所有的物质都受他的操纵，他的能力会受到被操纵物体本身质量的限制。
按照宋老三的说法，新人一般只有50克左右的力量上限。
陈卓大致估算了下自己的上限，大概只有区区的30克左右，虽然比普遍的新人弱了那么一丢丢，但也还算在正常的范围里。
所以当他从宋老三口中听说，有的资深引路人可以让两栋大厦瞬间调换位置的时候，着实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简直已经不是超能力的范畴了，妥妥地接近了神迹！
就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也能变得那么强大？
陈卓不无向往地无声低语。
第三条规律和前一条差不多，只不过它描述的是转换能力在距离上的限制。
一般的新晋序列9引路人大概的能力范围是3米到5米，这让陈卓感到有些吃惊。
不是因为他的能力再次比同水平的新人低了不少，而是他觉得这个数据低得出奇。
只有3到5米？
我没听错吧？
为什么我觉得我的能力范围至少有20米！
看来得回去好好验证一下才行。
虽然和统计的数据有些出入，但陈卓不打算将这个信息当作异常情况上报。
一来他不想被当作一个异类。
二来是他猜测自己的能力范围之所以比其他新人更大，是因为能力对质量上限相对更少的一种补偿措施。
而且，随着日后序列的提升，无论是质量上限还是施法距离，都会得到相应的增幅。
除了质量和距离上的限制，转换的能力想要发动还需要一个必要的条件。
那就是物体不能凭空的转换空间，必须要有一定的标的物才行。
比如，如果陈卓看上了宋老三手中的茶碗，想要把它转移到自己的手里，就需要在手中拿着质量大体相同的东西。
如果没有这样的限制，那这项能力就称不上是转换了，而应该叫做隔空取物才更恰当。
陈卓一路听下来，心情和最初刚获得能力时相比已经不那么美丽。
虽然这么轻松就获得了超能力的确很刺激，可我怎么越来越觉得我的能力好像有点鸡肋啊！
在这么多的限制条件下，我很难想象它究竟能够发挥什么作用。
吐槽了两句，陈卓终于还是给自己默默打气道。
不！只有废物的使用者，没有垃圾的超能力！
每一个主角都有把弱鸡能力玩出花样的智慧和信心，我就为什么不可以？
做完心理建设，陈卓将所有的守则牢记于心，稍体悟了一阵，忽然开口道。
“组长，我记得您最开始的时候说过，服用魔药后，我会获得什么能力需要自己去感受，这是否说明新人的能力具有一定的随机性？”
总是老三、老三的称呼自己的上司，这让陈卓颇感有些压力，尤其是对方在非凡能力的造诣上远超自己的情况下。
幸好在杂乱的桌案上，陈卓发现了一个写有对方职位的牌牌，才终于解决了称呼的尴尬。
第七办事处第三行动组组长宋才，牌子上的文字如是写到。
组长之前说他排行老三，原来居然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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