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傍晚，一锅烂木，树皮，秸秆已经煮好，王凡找了府中的几个下人，让他们准备几个石臼，将煮好的烂木置于其中，拿一木锤反复捶打。
大约半个时辰，那些材料已经被捶打成浆液状，王凡才下令停止。一众下人虽然不理解自家少爷又在玩什么新鲜花样，只是主子有命，自然需要耐心去做。而王凡则是有些享受这个落后时代给自己这样的尊贵身份所带来的“特权”。
看着几个石臼里那些棕褐色的纸浆，王凡满意点点头。
找来一大木盆，将那些浆液倒进去，添水漂洗，若是没有记错，造纸应该是这样的步骤，不过反正也是摸索，对一步错一步倒是也没什么关系。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王凡将从秋叔那里得来的竹篦浸入盆中，轻轻一晃，一层极薄的渣滓状的物体便附着在竹篦上，看样子是很成功的。
接下来的事情便简单了许多，只需要静静等待这些渣滓状的物体晾干便好。其实看着这些泛着黄色的物体，王凡心里是有些打鼓的，他不知道这样的造出来的纸张是不是真的适合用于书写，毕竟这其中的许多材料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所添加的。
做完这一且，王凡简单洗漱便回房休息了。前世的工作强度很大，在那样的环境下王凡都熬的过来，今日的一天奔波却着实让他感到疲惫。不知是体力劳动果真要重于脑力劳动，还是自己现在这副身躯本就孱弱。
总之，王凡进了房间，倒头便睡。甚至晚饭也没有去吃，几位姨娘还以为是这小字生病了，询问姗儿才知道王凡今日的奇怪行为，不过对于王凡这些令人费解的操作，几位姨娘倒是见怪不怪了，从小到大，这混小子什么时候让家里的人省心过。
……
“兰儿！？”此刻的王凡坐在教室里，身上那件绿色校服是那样的熟悉。前面一头扎马尾的女孩背影吸引了他的目光。
“王凡？老师叫你回答问题，你发什么呆？”前面的女孩似乎很奇怪为什么这个男孩不回答老师的问题，为什么身还像一块木头似的坐在座位上。
“回答问题？自己可是堂堂圣朝圣启将军的儿子！”王凡有些迷糊地想道。
“不对。原来那一切都是梦，看来以后不能熬夜了，上课睡觉这事情被人发现真的很丢人。”王凡似乎想起了什么，神情有些释然。
“我刚刚睡着了，老师问了什么？”王凡有些尴尬，缓缓起身，压低声音问着前面的女孩。
“王凡，你在磨蹭什么，你给大家推演一下‘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怎么理解？”讲台上，一个头不高的中年男子问道。男子面色不喜，语气有些严厉，显然是发现了这在课堂上睡觉的混小子。
中年男子面黢黑的面庞下，隐隐散发着说不出的威严敢。这是王凡的数学老师，也是他的班主任。
“这个，，，‘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的解释，就是，，，就是，，，”王凡支支吾吾着，数学向来不是他的致命短板，想当初文理分科，本来是想学文的，怎奈何，家里对这样的决定十分反对。于是他便自己偷偷擅作主张，报了文科班。
一日上课的途中，王凡的爷爷冲进教室，在全班的注视之下，硬生生将他的书桌搬出教室，搬到了楼上的理科班。心不甘，情不愿的王凡被迫接受了这残酷的安排。只是对于数理化不感兴趣的他在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直至成为全班的拖油瓶。
“这个是三角函数诱导公式的记忆口口诀，至于原理嘛，就是，，，就是，，，”王凡还是想起了些什么，至于更多的原理，他是着实想不起来了。
“行了，站着听课吧，自己不会还不知道努力，上课时间竟然睡觉。很困吗？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数学老师不耐烦地摆摆手，拿起粉笔在黑板上画一个六边形。
王凡尴尬地耸耸肩，努力在同学面前表现的自然，只是这样刻意的表露却让他显得更不自然。所谓“社死”便是如此吧。
。
终于熬到了下课，王凡甩了甩站的发酸的双腿，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身边的同学们也都享受着着短暂的下课时光。一切都很自然，有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王凡坐在座位上，费力思索着什么，但他又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隐约间，感觉不太对劲，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先前的一切都只是个梦吧？看样子，自己再也不能熬夜看小说了，这样的“社死”场面实在是过于尴尬。
“我说你怎么上课又睡着了？数学课你也敢睡觉？”前面的女孩端着水杯转过头来，带有些许戏谑之意问道。
听到女孩的问题，王凡有些无所谓地笑笑，开口玩笑道：“哼哼，哥们儿自然是昨天晚上去偷牛了。”
“我看你是又熬夜看小说了，天天看小说，也不见得你的语文它有多好。”邸兰儿撇撇嘴。
“嘿嘿。”见邸兰儿一言便拆穿了自己，王凡也没有感觉尴尬，只是轻轻一笑。
“凡哥，你说这娘们怎么就看不出来呢？”身旁的同桌贱兮兮地笑着。
“她要是看的出来，就不是她了吧。”王凡有些无奈，但是隐约间好像感觉这样的对话有些熟悉，有些奇怪，至于哪里奇怪，现在的他有些迷糊，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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